“怎么了?”昭华连忙搁下手中的书,又清退了所有伺候的人。
戚乔乔哭着上来,抱住昭华,脑袋耷拉在她肩头,哭成了个小哭包。
“他今日为了旁人骂我。”
这个他,必定就是姜利来了。
昭华拉着她坐下,轻声询问才得知。
因贺老夫人寿宴,许多日之前姜氏远道而来旁支的族亲便入住了姜府,加上今日也来了好些贺寿之人,颇有些人员杂乱。
戚乔乔偶然在小花园里瞧见一男客鬼鬼祟祟跟踪前来道贺的翊安县主袁含璋,她虽不喜欢袁含璋,却怕那客人唐突了县主惹纪国公府不悦,叫承化伯府饱受非议。
正要遣派侍女去将袁含璋带离是非之地的时候,却被那男客发觉了踪迹。
说来也怪,那人当即便以袖遮面,慌乱地逃了,形迹十分可疑。
戚乔乔生怕老夫人的寿宴出差错,于是便连忙叫伯府的小厮悄悄去抓人。
或许是小厮太不伶俐了,抓人的途中惊动了其他的客人,最后那男客没抓到,反倒惹来了姜利来呵斥。
“我一心为了他,可他反倒说我不替伯府着想,大闹老夫人的寿宴。”她哭得难受,眼睛都肿胀了,“骂我便罢了,他竟还拿我与袁含璋做比较。说我是嫉妒袁含璋,刻意要污了她的名声。还说我比起袁含璋的端庄才高来,实在顽劣粗俗。”
昭华听着戚乔乔这痛哭声,杀了姜利来的心都有了。
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无言安抚着,听她诉说。
“从前我不愿学女红而想习武耍枪之时,他夸我与众不同。可如今却又骤然改了口。”
“我竟不知道,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殿下。”外头初九禀报,“承化伯府世子来了,说是要接戚大姑娘出宫。”
戚乔乔抹了抹眼角的泪,哽咽着坚定道:“殿下,我不想见他。”
昭华眼里的心疼瞬间化作了冰冷利箭。
姜利来与乔乔的婚事,本就是他高攀。
之前一时脑热便什么冷话往外倒,如今清醒过来就忙不迭就想来接人。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