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大概知道霍辙遇到了什么事。
他同霍辙,也算知己。
“去吧。”
唐衍紧跟着道:“看完人了来五哥这里,五哥最近新学了泡茶。”
昭华微微福身,转身随归佑出殿门。
“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药,竟将他药倒了?”
她边走边想,霍辙作为西北定北王府的世子,自小接触到的毒药迷药何止万千,莫说太后宫里的迷情香了,哪怕再来十倍的迷情香,对他都没用。
正因如此,她之前才有恃无恐。
可眼下看归佑这急切模样,她都有些拿不准了。
归佑不是寄留,他是一向沉稳的人。
“属下也不知怎么回事,世子回来后不久,突然就浑身难受,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归佑淡淡说了一句,催促道:“殿下,咱们还是快些吧,属下总觉得是和殿下之前的病症相关。”
昭华脚下生风,心里也有些烦躁起来。
难不成是药性相冲?
到了霍辙的殿内,她顾不得礼数,径直就冲了进去。
归佑留在了门口,“殿下,属下们就伺候在外面,您若有吩咐,随时喊我等。”
昭华走进里头,只见霍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厉害,胸膛的起伏也微弱得紧。
她心头一惊,连忙探了探他的手腕,又探了探他的颈下,最后手指挪到他的鼻下。
她收回了手,自言自语般道:“心脉相冲,看来又得施针了。”
昭华背过头去,从腰后取下金针袋,摊在床头边的桌案上兀自挑选着合适的针。
却没看见身后那人,忽然嘴唇勾了勾,睁开了眼。
霍辙正要起身给她个“惊喜”,下一刻却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摁住肩膀反压了回去。
昭华长腿一迈,跨坐在他的腰上,眼神从未这样冰冷过。
右手里的银针紧跟着抵到了他脖颈的脉动处。
“别拿你的命开玩笑,你要是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霍辙也不挣扎,任由她的左手死死压制着自己,他跟个被女土匪胁迫的良家男儿一样,柔弱笑道:
“没娶到媳妇儿,还不想死。”
昭华瞪他,“那你还作死骗我!”
“没有骗你,咳咳咳……”霍辙剧烈地咳嗽后,虚弱道:“我是真难受。”
昭华皱了皱眉,从他身上起来,“哪儿不舒服?”
他无奈叹气,“哪哪儿都不舒服。”
昭华半信半疑地又去探他的脉,却什么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