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又疑惑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此事若不问清楚,他实在无法安心。
姚雪林禁不住显出一丝得意,自豪地道:“这可多亏我有个好徒弟!”
见严猛望来,他身边那少年笑道:“严前辈虽然深入四通八达的地穴,但是,由于前辈身怀火蜞内丹,短时间内,所经之处气温都会略有升高。”
他将手中电脑举了举:“虽然这种变化极其微弱,我们体味不出,但是,却能为电脑测得……”
“原来如此!”得知不会再有人追来,严猛此时的脸色马上恢复正常,从容向姚雪林道:“有徒若此,姚兄真是福气不浅啊!”一句话说得姚雪林老脸放光。
顿了顿,他又道:“姚兄也是为火蜞内丹而来的吧?”
看姚雪林面皮微红,严猛笑道:“这次我能夺得火蜞内丹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姚兄计谋得当,将那冰蚕袋射了出来,所以,分一份与姚兄也是理所应当的。”
想不到严猛如此好说话,本以为会有一番恶斗的姚雪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看清严猛一脸认真,他欣喜若狂,抖手将一个拇指大的羊脂玉瓶扔向严猛,道:“如此我就厚颜一次了。”
看严猛接住玉瓶,他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只需三滴即可!”
没有说话,严猛右手一翻,一个闪着银光的小球便在其掌间出现。
隔着七彩的冰蚕袋,严猛小心翼翼地不让手与火蜞内丹接触,左手虚虚一划,隔空在这小球上划出一个豁口。一股清香顿时扑鼻而来。
反手将其内金黄色的液体滴进羊脂玉瓶内,过了三滴后他依然不停,直到将玉瓶挤满方才罢手。
这火蜞内丹看来虽大,所容却不多,只挤了这十多滴,居然就足足瘪去了一半。
对着一脸不解的姚雪林,严猛叹道:“想当年,武当四剑横扫天下何等威风,如今,三剑已逝,只有姚兄依在,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看着没头没脑的姚雪林,他又长叹一声:“这些年来,‘锦衣卫’又是举行比武大会,又是重开门派排名,想法设法引起武林内斗,并以各种名目对我武林中人或打压或利诱,不断压缩我等生存空间,以至武林如今一片萧条,若我为了一时之贪再与‘武当’斗个两败俱伤,那不更合‘锦衣卫’那些人的心愿吗?再说了,这火蜞内丹功效强大,只需数滴便有神效,若我这一时慷慨之举能让武当培养出更多绝世高手,未尝不是武林之福啊。”
这席话说得姚雪林一阵动容,他惭愧地道:“严兄胸襟广阔,心怀天下,真是令我自惭形秽。若兄他日有所差遣,只要修书一封,我‘武当’弟子自当殚精竭虑,全心效命!”
看严猛拿着玉瓶却迟迟不肯不抛过来,只是拿眼睛不时瞄李哲一眼,姚雪林心中一动,冲着李哲道:“至于贵弟子李哲,我‘武当’更是绝不敢冒犯。”
看严猛还是没有动静,咬咬牙,又加重了筹码:“而且,若他今后有什么危难,‘武当’自当鼎力相助。”以李哲“恐怖分子”的身份,“武当”做出这番等同于与天下人作对的决定,实在是殊为难得。
严猛微微一笑,扬手将玉瓶抛给姚雪林。此时此刻,李哲终于明白了严猛维护他的苦心,想到严猛居然肯用如此珍贵的火蜞内丹来换取他的安全,他不由得一阵感动。
接过玉瓶,姚雪林道:“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望着姚雪林的背影,严猛道:“姚兄好走,恕我不能远送了!”
待那两人走远,严猛转向李哲道:“你附耳过来,为师有重要的武学口诀教你!”
说着,在李哲耳边轻声说出几串行气口诀。
这些口诀虽不长,却以古语写成,既深奥又生涩,严猛连比带划,也只让李哲懂了个囫囵。
见李哲学得满头大汗,严猛叹道:“我刚教你的包括一门内功心法和‘裂胸拳’及‘夺天指’的口诀,这些都是世间第一等的功夫,短短的时间内你能领悟这么多已是大为不易。”
不再给李哲讲解,严猛转而要求他将这些口诀完全记劳。
这对粗通南盟语的李哲又是一大考验,等他好不容易一字不错地将这几段口诀记住后,又是出了一身大汗。
听到李哲将口诀重复无误后,严猛欣慰地点点头,微弱地道:“好,不错!”
李哲此时才发觉,严猛的脸色苍白得怕人。
他惶然道:“你没事吧!”
摆手示意无妨,严猛伸手从怀中取出装着火蜞内丹的冰蚕袋,刚欲张口,突然,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喷得李哲胸前血红一片。
“你怎么啦?”李哲赶紧扶住他。
严猛叹了口气,道:“我不行了!我有遗物寄存在一个好友手里。”他连喘几口气,又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不理李哲劝他先休息一下的要求,先小声在他耳边说出一个地址,然后,勉力道:“不要怪为师逼你,自上次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