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江澄亲了亲她的额间,“岳父大人已经把你体内的怨气驱散干净,不用担心。”顿了顿,他温声说,“等孩子生下来,我们灵修吧。”
这次她没有拒绝,点头答应。
“好。”
许久不见,他有很多话与她说,但现在,看着她,就已经是满足。
“这么看着我作甚?”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江澄拉过她的手,放在脸侧,眼中的水波泛着莹莹水光,“夫人。”
“我可不是你的夫人。”说着便把手收回来,被紧紧握住。
“夫人……”语气有些急促,“你别跟我置气。我怕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不敢伤害你身边之人。这半年来,我过得很痛苦。”
要是之前,他岂会是个瞻前顾后的人,直接杀进阜净山把人抢回来。
不管失不失忆,强取豪夺,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的视线。
但跟她在一起的这两年,性子收敛了很多。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一旦被偏爱过,心中就信心十足。他确信,只要她没失忆,看到请柬肯定会不顾一切来见他。
可他又怕,怕真的再无重来的可能。
所幸,上天偏爱。所得皆所愿。
“我每日像个行尸走肉般,过得毫无兴致。”他眼睛红红的,难得诉说心中之事,“月华,我真的很想你。”
他都快疯掉了。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江澄有个习惯,就是看画。之前热衷于给她画画,存了有一个房间。
每晚躺在画里宿醉,仿佛感觉到她从未离开。可思念又怎么能堵住他胸口泛滥的爱意。
不夸张的说,胸中越是烦闷,性子就越是暴躁。莲花坞里的侍卫纷纷苦不堪言,生怕自家宗主找事。
唯独金凌不怕,每日陪伴,挨了不少骂。不过嘛,自己亲舅,再怎么挨骂心里也是愿意的,只要他能好好的。
那只罗音鸟每日吵吵,他却从未开口说过重话。
其实,一个人脾气再怎么不好,遇到命定之人,也会显露温柔。
月华长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脸,“我又何尝不是。”
“你以后别轻易离开我,好吗?”
“何必这么患得患失?”
“我真怕我会疯掉。”
月华心下一软,“我不会轻易许诺,但此事,我允了。”
江澄轻笑一声,“当真?”
“当真。”
心里有一股暖流,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四肢。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迅速占领他的思绪。
“不过……”她拍了下他的脑袋,“我心里还是气。不管是对谁,现在我就想揍你一顿。”
江澄把脸凑过去,“认打认罚,绝无怨言。”
月华突然想起两人刚认识不久,扇他巴掌时那副无赖又傲娇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声。
“憨货。”
江澄抬眸,有些小心翼翼,“能叫夫人吗?”
“再说吧。”
他知道,她在思量。他也知道,她心里并不抗拒。
——
自从月华有孕之后,身体就不太行,时不时头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二长老说她的命数太短,生下孩子后身体肯定不比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