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碰到一瞬间,杨沐便想起那次亲了他的手心,顿时面红耳赤,指着不远处的果子,磕磕巴巴道:“这、这个你吃过吗?我……我摘给你吃!”
说着,就要往上爬,被赭言拦了下来。
“我会担心。”
杨沐怔了一瞬,“我就是想把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你。你等着,我这身手可不凡!”
是不凡,爬了好几棵树,气都没喘,甚至更加兴奋。
“木头,不摘了,”赭言揽了揽怀里的果子,“拿不下了。”
“好。我们去别处玩。东边有条溪水,可甜了。”
两人走到溪水旁,找了个石头坐下。
杨沐脱下鞋袜,打算泡一泡,被赭言劝住了。
“水凉,不泡了吧。”他顿了顿,“药挺苦的。”
确实很苦,她不爱喝。于是又乖乖把鞋袜穿上。
“你听过民谣吗?”
“没有。”
“我唱给你听啊,”杨沐清了清嗓子,“春发芽,枝丫枝丫冒绿尖。
夏到啦,吱呀吱呀虫叫呢。秋碰巧,遇上一串一串的葡萄。冬天盖上白棉被,簌簌掉,怎么也化不掉。”
嗓音清脆婉转。一曲毕,安静一瞬,山间里传来相似的音调,像是鸟在模仿这个声音。
“是知更鸟!”杨沐有些兴奋,“这些家伙小小的,脾气很大,喜欢学人说话。”
说完,她看向赭言,“我唱的好听吗?”
“嗯,好听。”赭言不善言辞,递了个洗好的果子给她。
“你吃,”杨沐推了回去,“特意给你摘的,可不许不吃。”
赭言嘴角微勾,默默吃掉。
她就这么看着他。阳光透过层层树叶,落在赭言肩上。
那抹亮光在他脸上若隐若现,甚至能看到那双狭长的眼,在微微眨动。
嗯?眼瞎了还能眨眼?
她又凑近看了看。恰好赭言抬头,两人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杨沐一紧张,赶忙坐好,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在懊悔为什么靠这么近。
一次两次就算了,最近总是下意识想要靠近。回过头想想,又觉得尴尬。
“你刚才是想?”
杨沐摇了摇头,把冒出来想法甩掉,“对不起,我下次不靠这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