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直挺挺地往后倒去,秦骛的属下立即上前,在尸体倒地之前,把尸体给抬走,又把雪地上的血迹掩盖。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秦骛将匕首收入袖中,把上面的血迹擦干净,若无其事地朝着宫门的方向大步走去:“走。”
两个属下留下,守在兴庆殿前,不让任何人靠近,剩下的跟着秦骛走。
宫门城楼上,弓箭手严阵以待,禁军统领焦急地等待着陛下的旨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都城,怎么会凭空冒出这么多黑衣死士来?
究竟是谁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养了这么多死士?
难不成这些就是皇帝的人?
没有皇帝的旨意,他也不好轻举妄动。
所有将领,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禀报陛下,等待旨意。
这是所有上位者对他们的要求,听话。
禁军统领急得手心冒汗,终于,有人朝着宫门这边来了。
“五殿下。”
“嗯。”秦骛登上城楼,瞧了一眼底下,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些人一入夜就来了,究竟是谁的人?可有陛下的旨意……”
下一刻,秦骛刚杀过人的匕首,又一次被送进禁军统领的心口。
“五殿下,你……”
秦骛目光阴鸷,按着禁军统领,在瞬息之间,抽出他腰间的佩刀,然后把他推下城楼,动作一气呵成,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嘭”的一声巨响,禁军统领直接摔死在城楼下,一滩黑血从他身下开始蔓延。
秦骛厉声道:“起事!”
下一刻,城楼上下的人全都惊醒过来。
秦骛身后的属下猛扑上前,将城楼上的弓箭手统统制住,城楼上一箭也没有发出去。
城楼下的死士迅速开始破门,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用血肉之躯撞开城门。
有条不紊,乱中有序。
不费一兵一卒,也不见血。
“开城门!”
“降者不杀!”
秦骛并不恋战,径直穿过战场,下了城楼。
或许是因为他周身气势太过强盛,竟也没有人敢靠近他,更别提制止他。
属下给他牵来战马:“主子。”
秦骛翻身上马,率领一队死士,径直朝兴庆殿去。
宫变事宜,他的命令早就传下去了,把好宫门,看好城门,看守武库,无需多言。
兴庆殿里,老皇帝分明听见了脚步声,却没有人来见他。
他觉得古怪。
就杀一个小小的侍墨郎,有什么难办的?
陆天师趁机拿出丹药:“陛下这是怎么了?吃颗静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