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斯内普的情绪,程景严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以后就立刻赶回了地窖,结果不出他所料,他的爱人正泡在魔药间里做魔药发泄情绪呢。
他无奈地叹气,凑过去一边给他打下手一边笑嘻嘻地说:“亲爱的,你说我要不要给布莱克使绊子让他任不成教子呢?”
斯内普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只蠢狗值得你花这么多心思么?”
“他当然不值得了,可是你值得啊,谁让他是你的死对头,作为你的爱人我当然要帮你出气啦。”程景严又开始哄他,“看在哈利的份上虽然不能对他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但是时不时给他添堵还是可以的嘛,他竟然敢那样骂你,不收拾他一下怎么行?”
“哼,随便你。”斯内普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拿过他递来的水晶瓶开始给魔药装瓶,“蠢狗和卢平是阿不思的死忠,我想你应该还没蠢到会被他捉到把柄。”
最近越来越像个“妻奴”的某人笑眯眯地点头,“放心,那个布莱克一看就是个没有脑子的家伙,对付他还不容易么,就算卢平想帮他也没用,卢平自己还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呢。”
于是接下来,被魔法部洗清了冤屈,又让预言家日报报道成含冤受屈的大英雄的大狗以留在卢平那里休养为借口,见缝插针地利用哈利的课余时间展开了一场以奶爸为对手的教子争夺战,当然了,他是绝对毫无胜算的。
每每他想讨好哈利的时候,程景严总有办法让哈利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再稍稍挑拨一下,大狗就会立刻炸毛,对他出言不逊,接着对自己奶爸非常护短的哈利就会非常失望地对他说“我讨厌你”,再要求他向奶爸道歉。时间一长,他这个教父在哈利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简直已经连奶爸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了。哈利根本不愿意叫他教父,而奶爸却总是故意在他面前让哈利叫自己‘papa’。更悲惨的是他的好朋友卢平在被奶爸以狼毒药剂要挟之后,完全没有办法对他施以援手,只能口头上表示同情而已。
就这样到了十月,为了一个月后的魁地奇赛季,各个学院的魁地奇球队开始了训练。向来对哈利十分慷慨的奶爸自然早早就买了今年最新最好的飞天扫帚火弩箭送给了小孩,而还在为了自己的家产和魔法部扯皮的大狗好不容易把火弩箭买来了却被教子告知“严早就送给我啦”,一时间怨气冲天。
某一天他又被刺激之后,终于忍不住气冲冲地拉着卢平跑去找邓布利多诉苦去了。结果邓布利多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下午的时候两人竟然扭扭捏捏地跑到地窖去说是要对程景严夫夫道歉。
“蠢狗,你又想玩什么新花样?”斯内普堵在门口,怀疑地把他们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莫非你觉得拿我寻开心很有趣?劫道四人组又要开始行动了?现在可不是学生时代了,如果你不想死于非命的话,你就该知道得罪一个魔药大师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布莱克条件反射般就要张嘴反驳,旁边的卢平扯了他一下,他竟然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呃,斯内普教授?我想门口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不是吗?”卢平尴尬地笑着说,“我们保证没有恶意。”
斯内普嗤笑了一声,抬着下巴高傲地说:“但是我可不保证我没有。”
这时刚好下课回来的程景严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他一看见堵在门前的两人和被他们堵在门里面的斯内普——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就是这样——就立刻抽出了魔杖快步走到他们身后,“布莱克先生,卢平教授,不知道两位把我的伴侣堵在门里面有什么事呢?”话没说完他的魔杖已经抵在了布莱克的背后。
“该死的,把你的魔杖拿开,我们是来道歉的!”布莱克气愤地大叫。
“道歉?我倒不知道有谁道歉是像布莱克先生这样理直气壮地骂人的,你难道不是来约我们决斗的么?”程景严的魔杖非但没拿开,反而还非常恶劣地在他背上戳了戳。
卢平扯了一下布莱克,苦笑着说:“程先生,我们真的是来道歉的,请让我们进去说好吗?”
程景严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微微地点了下头,斯内普才不情不愿地把路让开让他们进去。
“请坐,鉴于我和西弗勒斯对两位都不怎么欢迎,茶就不上了,两位有话直说吧,”程景严拉着斯内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握着他的手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对那狼狗二人组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招待两位。”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大狗此时反而很不自在地挠了挠头,然后一副英勇就义般的样子对斯内普说:“邓布利多教授跟我和莱姆斯说了魂器的事,斯内普,虽然我以前看你这家伙很不顺眼,但是就冲着你为哈利做了这么多,我作为他的教父还是要感谢你一下的,那什么……我们当年对你做的事确实有些过分,我向你道歉!”
斯内普的眼睛眯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更阴沉了。他冷冷地盯着布莱克,讥讽地说:“哦,那么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地接受您毫无诚意的道歉呢,布莱克先生?或许我还需要对您不计较您学生时代我对您的冒犯表示感谢?”
程景严在他的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别这样,斯内普,我们是认真的,”卢平一脸诚恳,“我知道我们当年确实很过分,就算你不接受我们的道歉也是应该的,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也认识到了错误,你也愿意为哈利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平共处呢?”
“哼,跟一条狂妄自大的蠢狗和自以为是的狼人和平共处?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我可没有那个荣幸。”斯内普不屑地说。
“两位先生,请你们搞清楚,”程景严严肃地说,“我们愿意为哈利做那些事,一是因为我真心疼爱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