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并?未理会?夏树的话,而是?牵着她坐到卧室的沙发上,把泡脚桶插上插座,自作主张替她拖了鞋,将她的脚放进?泡脚桶。
“原来?你是?一个人?,现在有?我了,所以?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他说,“里面加了中药包,专门?针对生理期的,泡完会?舒服点。”
以?前真的没有?人?为夏树做过这些事,以?现在的心境再来?感受他对自己的好,发现对方的这份心意实在太过厚重?。
泡脚桶里的水汽不断蒸腾着,她的眼眶随之?莫名湿润。
她将脑后发髻扯散,侧过脸去,抓了些碎发遮住眼睛,不想被他看见。
易年则是?盘腿席地而坐,就守在她旁边。
夏树视线所及之?处,正?好有?一个装饰的网球拍挂在墙上,她调整好状态,问道:“第一次在医院见你那天,你好像跟雯溪姐打网球来?着,你很?喜欢打网球吗?”
易年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喜欢。”
“怎么后面也没听说你去打过?”
易年双手向后杵着地毯,思索道:“一来?是?我太忙,因为后来?接手酒庄,有?很?多事等着我亲自处理,二来?是?如果我去打球,想约你一起,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会?以?忙和不会?打拒绝我。”
“所以?你干脆就不去了?”
“嗯。”
易年说的的确有?道理,夏树知道网球事贵族运动,要是?他平白无故约自己,自己肯定不会?去。
那,他这算是?为了她而放弃一些原本存在于自己生活轨迹里的东西?
这应该就是?阶级差所带来?的一些影响吧。
夏树有?些沮丧,垂下头去,虚焦的视线落在震动的水面上:“我们两个之?间是?有?差距的,如果你真跟我在一起了,你的生活还?是?会?被影响,也可以?说是?妥协……比如,你打网球这件事。”
“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最后谁迁就谁?如果是?你,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太可能脱离上流社会?来?贴近平民生活。”
“如果是?我,那让我如何做?就当个无所事事的贵太太?我想我不会?愿意。”
说完这话,空气静止了几秒,房间里只听得见泡脚桶运作的嗡嗡声。
随后,易年轻柔地拨开顺在夏树脸侧的发帘,将发丝放在她的肩后,指背轻抚过她的脸颊。
“夏树。”他认真唤她。
“我所盼望的跟你之?间的感情,不是?我居高临下受你的仰望,不是?你为我放弃本心画地为牢当金丝雀,也不是?一心只想着情情爱爱,终日彼此对视。”
“我所盼望的,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瞭望一个方向,对感情的态度一致,对家庭的期待一致,对未来?的规划一致,说白了就是?最终的目标一致。”
听到这里,夏树才掀开眼帘看他。
他的眸子?沉着又坚定。
“要做到这样,很?简单,要么是?我放弃一些东西,往低处走,要么是?你输入一些东西,往高处走。我自作主张替你选了输入知识,教你做生意,不是?我舍不得放弃那些身外之?物,而是?我觉得,你愿意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