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多讲些以前的乐观的事给病人听,也许意识恢复得快些,静观其变吧。”男医生说完,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看到医生走了,黄文莉来了精神,她柳眉竖起,对着顾沐风咄咄逼人道:“顾同志,听说你们家是开珠宝店的,对于我提出的工钱的问题,应该不是难事吧?”
“不-不是难事,这是应该的,你说,该付多少工钱,我们顾家也是出得起的。”顾沐风额上冒出细汗,涨红了脸说道。
“这个嘛,我妈她还没醒过来,再说了,她醒过来了也不一定还能给我带孩子,更别说做家务活了,既然你说出得起,那我就一口价:二十万吧,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这只是工钱,不包括医药费、护理费啥的。”黄文莉狮子大开口,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啊,这么多呀!”李美好惊呼出声,二十万,这在当时可是个天文数字,工人一年到头也才挣个几千块钱,这个黄文莉可真开得了口。
“这位女同志,医院里应该有秤吧?”叶沧海听了,心里也是一咯噔,这女人口气不小呀,他慢条斯理地问她。
“秤?应该有吧,你要秤干什么,称钱吗?”黄文莉一脸茫然,还不知叶沧海问这话的意思。
“哦,我是想让你去秤上称一称,你有几斤几两重,能说出这么大的数字来。”叶沧海不慌不忙,云淡风轻地说。
“你-你是哪根葱呀,我和顾家的事用得着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吗?”黄文莉气得一蹦三尺高,怒气隐现,眼角的肌肤拉得就像要开裂的似的,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瞧着有点可怕。
“爸爸!我害怕-妈妈,哇”她身边的儿子亮亮也被她扭曲的脸形所惊吓到,哭着喊着爸爸。
“黄文莉,你别吓着孩子,满脑子铜臭味,真是掉钱眼里了。”周建波额上青筋隐现,愤怒地瞪着妻子。
“周建波,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瞧瞧他们,个个官官相护,而你不站在我这边,同仇敌忾,还说风凉话,你还是个男人吗?”黄文莉身体微颤,开始口不择言。
“什么官官相护,同仇敌忾,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让人笑话。”周建波气极,妻子学历不高,乱用成语,他都无地自容了。
“黄文莉同志,是吧,这样吧,我们让相关单位的领导来处理这件事好吧,看到时要出多少工钱,医费药,还有别的一些费用,我保证不会少半毛钱给你们。”顾沐风经过这次撞人事件,也成熟了许多,处理问题也是思虑再三,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
叶沧海听了顾沐风的回答,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分:这士别三日,当真要刮目相看了。
“顾叔叔!您怎么像变了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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