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对于傅家这重女轻男的传统已经见惯不怪。
自从母亲去世后,每次跟傅云天谈话,两人都会不欢而散,这一次能够“平和”地共处一室一个小时之久,已经是破记录了。
等小两口离开后,唐伟雄才拍拍傅云天的肩膀,以示安慰。
十年来,丧妻之痛从未减轻过,傅云天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恨自己不愿跟他说话,可当年的事情复杂,牵连甚广,傅云天不愿意让傅景琛追究下去,也是为了保护傅景琛。
毕竟傅家这么大的产业,都是傅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白手起家打下来的,不能就这样毁在他傅云天的手里。
傅景熙又是个一心想学医,喜欢搞研究,对于经商丝毫不感兴趣。
那这重任就只能落在长子傅景琛的身上了,这么多年,其实他从未问过傅景琛,究竟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许声声回到家,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但是家里的佣人已经放假了,许声声只好亲自下厨。
二十分钟后,香喷喷的海鲜面就出锅了。
小吃货站在桌边嗦了几口面,垫垫肚子,才端出去。
傅景琛优雅高贵地坐在那,仿佛刚下凡的神仙,不食人间烟火。
许声声眨眨眼。
下午的炸鸡汉堡说是吃一半,可他也没吃多少,又忙到这个点才有口热乎的。
这人都不饿的么?
小爪子将海鲜面推到男人的面前,看着男人开动才有些欣慰。
还好,还是个人类。
等吃完饭,收拾好完,洗完澡出来,小女人看到已经洗完换上睡袍的男人正捧着一本杂志在看。
许声声掀开被角也钻了进去。
虽然傅老太太自从傅云天的生日宴回了老宅之后,就没有来傅景琛的别墅,但是两人都没有提出要分房睡这件事。
毕竟这么大个房子,晚上就两个人住,分房多冷清是吧?
“怎么了?”
傅景琛见小丫头一直盯着自己看,高贵地从手上的财经杂志上抬头。
傅景琛说话一贯音量不高,低低沉沉的,带着变声期尾声残余的一点哑,又蕴藏着优雅与矜贵。
许声声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小爪子不由自主地戳戳手里的抱枕,“亲爱的老公,我们今晚……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嗯?”
“你忘了,今天说的,美好的一天快要结束了。我们……抓紧时间?”
许声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说好的工资日结,现在都要睡觉了,她还没收到钱,傅景琛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傅景琛挑挑眉,许是灯光的原因,落在旁边的身上,温柔又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