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脖,是鸭子的脖子。”
“我知道,但是这不是鸭脖,是你男朋友的脖子。”
“鸭脖!”
“……嗯,鸭脖。”
“你是鸭子。”
“嗯……”
小羊嘻嘻笑起来,去亲他的嘴,“你是鸭子,我喜欢鸭子……”
聂临九黑了脸,但又不推开她的嘴,任她一口一口的啄,问她:“你喜欢什么鸭子。”
“你这样的。”
“不是吃的鸭子?”
“是你这样的。”
聂临九咬咬牙,什么鸭子不鸭子,他还以为说的是动物的鸭子,原来她说的一早就是会所的鸭子,谁带她知道的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做梦都在亲鸭子!
聂临九想问清楚,但连续几遍问话都是牛头不对马嘴,他便记在心里,打算明天问清醒的她。
又将她带到浴室去洗漱,本来没想给她洗澡,打算等会擦擦背得了的。
可刚给她刷牙洗脸完毕,将她放在身后的小凳子上坐着,自己开始刷牙的时候,一眨眼,人就不见了,跑里头玩花洒去了。
聂临九一进去,被喷了一脸的水,她还坐在浴缸里笑。
幸好是温水,不然聂临九还得担心她会不会感冒。
他看到她在里面闹,面上却忍不住翘起嘴角。
也许是平时身体原因,大部分时间都是蔫蔫的,不爱出门不爱玩,唯独跟自己一起时会小小闹一下,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没想到喝醉酒了倒是有精力的很,闹了这么久也不带累的。
本来他的目光正常得很,甚至可以说是看女儿一般慈爱,但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眼神立马变了。
她穿的白色短袖,已经被水浸透了,贴在身体上,能看到她完美的曲线,虽然遮挡的效果还在,但却比裸露更加惹人遐想……
少女还浑然不觉,一张小脸红彤彤的,认真将花洒举到头顶给自己浇水,嘴里说着让自己快点开花。
聂临九蹲在她跟前,问:“你是什么花?”
小羊摇头,“我不是花,我是树。”
聂临九眉头一挑,看到她将花洒对准自己,宽大的袖口间露出的风光,他立马转了视线,“树?会开花的树?”
“嗯!桂花树,我是桂花树。”小羊又给自己浇水。
聂临九摸摸水温,不是冷的就随她玩去了,在一旁看着以免她摔跤,等她玩够了要起来,他才叫了阿姨上来给她换衣服。
又怕她不听话,耐心在她身旁跟她讲,“不听话下次不给你浇水了,你就不能开花了。”
不能开花?
小羊撅起嘴气鼓鼓的,好恶毒的鸭子,真讨厌!
“我不要你,我叫我爹地给我浇水,你走开,我要换一个鸭子!”
聂临九眸色一暗,但那边阿姨已经上来了,他只好叫阿姨小心一点,多哄着点。
等他从另一个浴室洗完澡回来,就看到床上蹲坐着个正在努力发芽的小羊,小脸皱巴巴地在用力,看到他来,还鼓起来腮帮子,生气得转到另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