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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阁。
整个北环要说有那一家地下赌场能在市里上的了台面,估计很多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人都会说出这三个字。
秦皇岛,临风阁,北环两大销金窟,前者娱乐为主,后者以赌为生。
当隔壁的凤凰酒门口鞭炮齐鸣的时候,临风阁走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段长青今天带着几个枪手来北环的目的只有一个,赌,路过凤凰酒的他看着罗天讲冷笑停顿了片刻就走了过来。
白景浩接手临风阁一个月不开门,背后找到他提出七三分成竟然不同意,在段七指看来有些不识抬举,不过明人不做暗事,既然这个白景浩有胆子接手临风阁想必会点赌术,段七指决定让白景浩心服口服。
听了段长青的来意,白景浩苦笑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的来到一个牌桌前,“怎么赌?”
段长青笑了笑,“咱们先说一下赌注,我带了一百万,你赢了就是你的,你的筹码呢?”
听到段长青这样说,白景浩心里暗骂了一声,别说一百万,你现在让我拿十万都拿不出来,笑了笑,白景浩有些不动声色:“我没钱。”
段长青环顾四周,暗笑了一声,“既然乔老爷子说你是个人才,我有个建议,你要是输了,就按咱们以前商定的协议怎么样?”
目光从段七指脸上移开,白景浩看着手里的纸牌,斟酌了一下,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估计……最后点了点头。
“那行。”段长青说着让手下拿过来一摞筹码,分给白景浩一半,“每人一百万,谁的筹码先没算谁输。”说着径自来到白景浩跟前,对着白景浩一笑,话有所指。
“我第一次赌博的时候就有人劝说不赌为赢,可是我喜欢这种感觉,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白景浩迎向段七指的目光:“不赌为赢?呵呵,恐怕……赌不赌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只听说过愿赌服输。”
“要不是乔爷说赌徒有赌徒的规矩,你以为我会给你赌?直接抢过来就是了,机会给你了,别到时候说我欺负后辈。”段长青有些不耐烦。
白景浩听后未置可否没有接声,看着桌面上的扑克拿了过来,一望旁边的段七指道:“玩扑克怎么样?”。
段长青没有反驳,只是看着白景浩洗牌的手法眉角皱了一下,心下思虑了片刻,莫非这小子是个高手?
两人找了个机器发牌的桌子坐下,第一局,看着手里的五张牌,段长青突然轻笑了一声,“白景浩,你输了!”只见白景浩耸耸肩,将手旁的三分之一的筹码推了过去,似乎有点漫不经心,“下一局。”
接下来的几局白景浩依旧不停的输,面前的筹码还剩下不到一小半,他看了看翻出的黑桃二,无奈的耸耸肩,像是很不经意的,看了看四周,段长青带来的人虎视眈眈的站在桌子四周,暗藏杀机。
白景浩翻出了黑桃三,看了一眼段长青那边已经翻出了一个对子,抬手扣上底牌,并没有看。
“你还跟么?”段长青扬眉问道。
白景浩没说话,点了点头,下两张牌是黑桃四和黑桃五,段长青翻出一张梅花A和一张红桃A,他笑着看白景浩,“我把所有的筹码都压上,你也压上,虽然你的筹码不够,但是这样一来,胜负就已经定了。”
听到段长青这样说,白景浩抬手将自己旁边的筹码推到了中央,段长青看了一眼底牌,方片A,白景浩若是想赢他,除非他的底牌是仅剩的一张黑桃A,但是这样的几率……
“胜负已分了。”段长青站起身,笑了一声,手腕一翻,将底牌亮了出来,“富尔豪斯!”旁边有人暗自抽了一口冷气,富尔豪斯是梭哈的一种牌行,由三张不同花色点色相同的牌和一个对子组成,像段长青这样三张A的牌行,以白景浩的手里的牌来看,除非他的底牌是仅剩的那张黑桃A,而凑成梭哈中的王牌,同花顺,否则的话……
段长青嘴角勾起一声冷笑,同花顺,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最后一张黑桃A,在他低垂的右手中,白景浩,这一招请君入瓮,已经可以把你逼上绝路。
白景浩也站了起来,口气极轻,“你说得对,胜负已分。”说着站起来看着段长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就这么输了?
“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如此自大的押上所有的筹码,你明明就比我占有优势?”白景浩抬头看段长青,却并没有想要答案,低下头看手中的牌,动作极轻的将底牌翻了过来。
黑桃A。
“不可能!”段长青一看之下喊了一声,站了起来,紧紧盯着白景浩的手牌。
“同花顺,你输了。”白景浩抬眸,一双黑亮的眼睛静如秋水。
“白景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