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瞪着姜令鸢,恨不得掐死她。
姜令鸢浑身打着哆嗦,说不出话来。
萧宴满眼失望地看着令鸢:“今日之事,分明是你想设计四婶,却反被你的丫鬟夏月给利用,害人终害己,是也不是?”
姜令鸢终于隐约又想起来些什么,在她意识昏迷前,似乎是听到夏月在跟那些山贼说:“亭子里的那两个,都绑起来。。。。。。”
她脸色越发苍白,只觉得萧宴的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害人终害己。。。。。。害人终害己。。。。。。
她只觉得小腹一阵一阵地抽痛,似乎身下也渐渐涌出几分温热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破了几道口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上回牡丹宴上,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替孩子多积点德。”
萧宴心中钝痛,失望中又染上几分恼恨:“姜令鸢,你已经如愿以偿嫁给我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姜令鸢眼泪成串成串地掉:“夫君,我错了,你快叫大夫来,救救咱们的孩子。”
萧宴冷硬着一张脸,看向三夫人赵若微:“这里请三婶照顾着,我去瞧瞧我母亲。”
三夫人赵若微点点头:“哎。。。。。。你去吧。”
姜令鸢闭着眼,趴在床榻上,哭得都要碎掉了。
。。。。。。
姜令芷从姜令鸢的禅房出来后,拐去了藏经阁,又借了一卷《药师经》。
打算也替萧景弋求一求,望他早日康健。
寺里替她新安置了一间禅房,一应笔墨纸砚俱全。
雪莺想着这一日发生的这些事,抹了抹冷汗:“四夫人,真没想到她们竟然想这样害您!”
姜令芷神色平静:“到底是佛寺,现世报也来得快一些。”
雪莺也觉得解气,四夫人一向没主动害过谁,偏偏这些人非要上赶着来招惹,得了报应,那也是活该!
她一边磨墨,忽然想到了什么:“四夫人,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灵舒郡主和鸢姨娘不安好心,然后一直防备着呢?发觉她们要害您,就顺水推舟,让她们自食恶果?”
姜令芷笑了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的确是一直防备着。
她出发来红螺寺之前,就带了不少东西,迷药、毒药、解毒丸,就连簪子,都是挑着能防身的带。。。。。。
她原本打算的是,操起砚台到后山把姜令鸢给揍一顿。
谁知,姜令鸢把迷药和山贼都准备好了,她便只好让她求仁得仁。
只不过路上还是有些气不过,就拐了个弯,趁人不备溜进了姜令鸢的禅房里,将提前准备防身的迷药,塞进了夏月的包袱里。
毕竟,夏月要替姐姐春柳报仇,是亲口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