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不会错的!一天到晚祈祷来祈祷去,不是结社的还能是谁?”
见钟铃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他咬咬牙,继续火上浇油:
“您不信?我都听到了!就在前几天,周队长特意把我支开,和她说话来着!”
“她说周队长是背信者!能这么说,她肯定就是结社的!”
“哦?”双眼危险地眯起,钟铃问:“他们说什么了?”
“这我倒没听清。”牢头急着煽动,“但是您想想,什么样的话得支开别人才能说!”
钟铃复又看向白咲兔,少女不动声色地与她对视。
“啧,讨厌的虫子。”
钟铃拔剑,穿过笼子去拍打少女的脸。
“这里面,都是你的人吧。不想他们死的话,就乖乖和我走。”
白咲兔点头。
在众人担忧的目送中,在牢头吆五喝六的押送下,少女走上楼梯,穿过监狱,被关进车里。
她被送入了钟铃的私人刑室,那是钟铃隐瞒了周执彧许久的地方。
所有不合钟铃心意的人,全都死在了里面。以一种非常凄惨的方式。
除了周执彧。
他是钟铃唯一的例外。
——
“你相信,宿命吗?”
一个来自回忆深处的声音响起。
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周执彧拼了命地向前奔跑。
白咲兔被钟铃带走了。
当他赶到北城监狱,只见到慌张赶来的牢头,对他不住地作揖、鞠躬。
“对不住,真的对不住!知道您重视这孩子,可钟铃右席都发话了,我不敢不从啊!”
把腰弓成个夹子样,牢头赔笑:
“我劝您忘了这事。进了钟右席的刑室,这孩子一定活不成了,何苦和她生分了呢?”
“刑室?在哪里。”
周执彧错愕。
“您不知道?就在别墅地下啊!您和钟右席住的那间就是。”
牢头看上去比他还惊讶,这在蛾摩拉城不是什么秘密。
“可恶!”
愤恨地一锤墙,周执彧转身就往别墅赶。
看着墙臂上蛛网般的裂纹,牢头打了个寒颤:
周队长,要怪就怪山城主吧……
他也不想做这个小人,可,谁叫你们看上了同一个女人呢?
高傲的明月悬在空中,不允许任何星辰与之争辉。
思绪纷乱,周执彧奋力奔跑,追逐着心中难以抑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