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森林里有个湖,钟铃右席就被葬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
男人沉默片刻,像是在思考。
“那么……山流月和黑袍人,他们的办公室在哪儿?”
他这么问。
事关自家城主,小王又不肯说了。
“愚蠢。”男人摇了摇头,自黑斗篷中探出一截枯枝般的手臂。
几枚悬在空中的冰矛被“枯枝”轻轻划过,飞射而出。
“啊!!!”
小王痛叫,手臂大腿和脚背被分别贯穿,涌出的血还未流下便被冻在冰上。
他咬着牙不肯说一个字,却见那斗篷里的人微微笑了。
“谢谢。”
小王头顶的问号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指在他身上的、愈发明亮的金色箭头。
顺着男人的视线向下看去,小王惊恐地发现,那一团金色竟然动了!
如同灵蛇一般,金色的箭头拖着长长的线,沿着地面快速游走。
穿过客厅,穿过墙上的洞,钻进走廊……
竟是直直向着城主办公室飞奔!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啊!小王不敢置信地问:
“你怎么知道?”
男人却仿佛听不见似的,追着金色的线大步离开。
没有脚步声。他是飘着走的。
“拔不下来。…见鬼!”小王咒骂,“这特么的究竟是个什么人!”
正准备歇歇再拔,他惊恐地发现,那只死死攥在冰矛上的左手,竟然在快速变浅!
“什么?!”
不行,他得警告其他人!
小王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整个人便毫无痕迹地消失了。
连同冰矛和血滴一起。
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那样。
现场只剩下被穿透的瓷砖、镜面,以及墙上那个一人高的破洞。
还有一些渐消的牙膏沫子。
——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异能呢?
跟随视野里唯一存在的那抹金色,周谈大步向前走着,一边漫无边际地想。
自从认识了白衣后,周谈的一生便处处受限。
姿态礼仪必须做到最好,不能有方言和口音,时刻注意形象,交谈要有分寸。
至于对成绩与能力的锤炼和追求,更是日复一日。
周谈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的正常童年。
周谈知道,自己的家世与天资都只是普通,守成有余,突破不足。
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如白衣这样竭尽全力地帮助他、辅佐他,与他一同成长。
白衣是他唯一的机会,向更高层次冲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