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乌洛波洛斯将文书塞入蛇箱,“不过现在看来,我也不算多想?”
羽亦钧皱眉,“你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她走。解释一下?”
顿了顿,乌洛波洛斯忍不住笑了:
“你怎么确定,这一切不是她的安排?”
“……”
羽亦钧沉默。
就是因为不确定,他才第一个找上身前这位。
乌洛波洛斯知道他的心思。
“你觉得她会不留后手吗?”他认真道,“很明显,你也是我观察的对象。”
不,风格不同。
但如果是乌洛波洛斯,基于主控立场,无论做出什么行为都很合理。
羽亦钧沉思,修长有力的食指轻轻敲击桌面。
乌洛波洛斯只是盯着他。
所有人中,羽亦钧是唯一一个立场不同的。
不同于信者,羽亦钧只是盟友。
站乐园还是站菈雅,这取决于f城的利益。
比起白衣,乌洛波洛斯更忌惮羽亦钧。
为了f城的利益,这个猛虎般的男人,极有可能开展游说。
一个可以交易的乐园,好过一个不受掌控的神明。
在他的说服下,干部们不一定愿意跟菈雅走。
算了,这不是自己能考虑的事。
乌洛波洛斯垂眸:
不够忠诚的信者,没有追随主的资格。
握紧袖中匕首,瘦削的男人提起蛇箱,悄然离开。
书房里只剩下沉思的羽亦钧,以及逐渐消散的香气。
——
乐园,告解室中的其中一间,【死飧者】众人聚在一起。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我主已经从乐园离开。”
李易之说。
众人对此并不惊讶。
他们是直面乐园矛盾根源的人,也是最年轻、最有生命力的一群人。
愿意一次又一次地死去,愿意将勇敢的意志言传身教。
都说信者得救。
将肉身救出容易,但僵化的观念呢?无药可救。
自私自利,囤积居奇,拒绝分享……这并不是少见现象。
就比如从未中断过的、恢复货币的提案。
“总有些人想要爬到别人的头上去,甚至想把独占欲写入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