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意识,像是被摁浸在了一片大海里。
他迷迷糊糊想要睁开眼睛,却没有任何办法做到。
“古尔特……”他唤了一声,见没有反应后便试探性的唤起了另外一把剑。
“青仔?”四周无比空寂仍然没有得到一丝回应,他强行压下心神,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慌乱。
“系统?这是什么情况。”这次结果依然,林煊真的有些慌了,相知相伴多年,几乎没有一刻分开过的的老伙计突然失去了联系,之前哪怕去查询“资料”也能隐隐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如同有一根薄薄的细长丝线紧紧将二者联系在了一起。
可现在就像是那道丝线被斩断了般,感觉不到一点系统存在的证明,任凭他如何呼喊也全无反应。
等其终于可以睁开眼,然而却发现一双漂亮的绛紫色瞳孔紧贴着自己的眼睛。
像是雪花般的清冽,吓得他猛一摆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嘶……”双方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林煊捂着发红的脑袋,这家伙头也太硬了吧,甚至比他这和雪覆巨像对撞过的脑袋还硬。
他重新倒在了地上,眼前重新清晰之后才看清了眼前之人。
“哟少年,你渴望力量吗?”
邪恶。
如此巨大的邪恶。
他晃了晃脑袋,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种事情。
(最近是不是散漫过头了啊。)他盯着眼前的女子,对方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姣好的面容配上这堪称波涛汹涌的身材,海一般深邃的眼睛里隐藏着岁月的沉淀,眼前的女人在任何一个地方绝对都是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存在。
不对呀,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一个魔鬼一样的女人啊喂!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喂???
林煊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周围是一片阴惶惶的树林,遮天蔽日间只留片毫狭隘渗进一点光亮,空气中还有着一股清新的泥土味。
“哦忘了介绍了少年,欢迎来到我的墓地。”女人笑了一下,向他伸出手来。
“墓地?谁的?”林煊本能的伸出手握住,顿时只觉手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脚底上不知何时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殷红的冰层,非但不寒冷,反而隐隐能感受到一股子淡淡的温热感。
像是血液,却又不那么粘稠。
“啊怕你感冒了,所以就给你加热了下。”
女人坐在原地,身下也是一片赤红的冰层,与周围的白润的冰层显得格格不入,反而与他底下的殷红联系在了一起。
“红色……”林煊若有所思,看来是类似血魔法一类的魔力类型啊……又或者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魔法师。
“前辈?您说这里是您的墓地?”
“嗐,叫什么前辈啊,叫我……嘶,我叫什么来着……”她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打断了林煊,可在自我介绍时却又卡壳了。
“算了,你就叫我怜吧。”
“怜?”林煊一愣,同时肚子又传来一股绞痛。
(最近这家伙怎么动不动就开始闹腾起来啊……)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怜前辈您继续。”
怜显然还对他的称呼有些不满,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也就不再纠正了。
“我刚刚也说了,这里是我的墓地,当初永眠之时我的魔力不受控制的将周围的部分事物复印在了此地,连带着我也留下了一缕执念于此。”
“我也忘了这执念的由来,貌似是一个重要的人,嘶……到底还是死太久了,记得的东西都不多了。”
“总而言之,你打开那边的门,之后会经历几次战斗,我在道路尽头等你。”
“我希望我能活着见到你。”怜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没入了脚底下的赤红冰层中。
“等等怜前辈,您有看见一个小女孩吗?”林煊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刚刚一直顾着消化信息反而差点忘了来这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