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就是丰城神殿的主祭褚阳和,只见他一头白发容貌庄严,身上的祭司长袍也明显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都是一身黑袍,只在袖口上绣着白色的水纹丝线,而他却是一身白袍,这应该就是神灵主祭的标志了。
褚阳和看了看挤在大殿的一众人等,又看了看不远处灰头土脸,胸前还染着血迹的温荣松三人,皱了皱眉头。
“都挤在这里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褚阳和一边往里走,一边摆了摆手说道。
那些年轻祭司如临大赦,赶紧后退几步,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远处回廊墙角悄悄向这边望来。
仅仅是一场最低阶的祭司入门考核罢了,竟把三名祭司大人搞得如此狼狈,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
“你们是?”褚阳和的目光从叶易安和沐寒烟等人身上扫过,询问道。
“在下木易安,木家村木氏一族守护祭司,见过大人。”见叶易安微微鞠躬行礼道。
虽然他的岁数比褚阳和大了不少,但是毕竟地位不同,所以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木大人不必多礼。”别人可能没有听说过木易安的大名,诸阳和身为丰城神殿的主祭,却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也客气的说道。
“对了,不知道木大人此次前来丰城神殿有何贵干?”褚阳和问道。
“我是专程带着两名木家后人前来参加祭司考核的,一不小心出了些意外。”叶易安答道。
“意外?”褚阳和看了看一片狼籍的大殿和灰头土脸的温荣松三人,实在想不出要有多大的意外,才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大人,这木寒烟身藏法器想要蒙混过关,接连毁掉两座聚神阵法,我们发现端倪,却又找不到真凭实据,便想亲自试探,谁知那法器毁坏阵法,连我们三人都被伤成这般模样。”温荣松一脸悲愤的指着沐寒烟说道。
不要说旁人了,就连知道沐寒烟来历的叶易安都难以相信沐寒烟能够连毁几道阵法,最后还重伤温荣松三人,更何况是别人。
所以,温荣松这一下是认定了沐寒烟身上藏着一件极为强大的法器,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顾忌。
“什么!”褚阳和大吃一惊,面色一沉,问叶易安道,“木大人,温大人所说是否属实。”
“那几道阵法年久失修,的确是出了岔子,不过……”叶易安斟酌了一下答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褚阳和打断,只听他怒声喝斥道,“木易安,年久失修,这阵法怎么可能年久失修,你千年之前便已成为神殿祭司,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你这木家后人身上到底藏了什么法器,竟把我丰城神殿的聚神大阵毁成这样!
木易安,要说起来我该称你一声前辈才是,可是你竟敢纵容你木家后人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你到底有没有把神殿放在眼里,把我褚阳和放在眼里!”
1706腼腆又害羞
“按照神殿律法,敢在考核之中徇私舞弊者,杀无赦!”褚阳和越说越气,举起手便要朝沐寒烟一掌拍下。
沐寒烟心中一沉,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温荣松恼羞成怒之下竟会这样诬陷自己。
她更没有想到,褚阳和身为主祭,竟然如此是非不分偏听偏信,仅仅因为温荣松一句话便对自己动了杀机,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们。
她倒是不知道,温荣松并非有意要诬陷她,而是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而褚阳和之所以偏听偏信,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连毁三座聚神阵法,还重伤三名九阶神灵祭司,如果不是身上藏着极为强大的法器,还有其他的可能吗?就算有,那也不会出现在一个连初阶祭司考核都没有通过的年轻人身上。
本来,温荣松和梁古柏,还有康清源三人跟随褚阳和多年,可谓鞍前马后不辞辛劳,一向就被他倚为左膀右臂,再加上这事如此蹊跷,他又怎么可能怀疑褚阳和的话。
沐寒烟没有想到他会骤然发难,叶易安也没有想到,眼看他就要一掌拍下,脸色一变挡在了沐寒烟的身前。
“等等!”让人惊讶的是,司空清岚突然身形一动,竟然也挡在了她的身前。
“司空清岚,你还没有走?”褚阳和高高举起的手掌顿了一顿,微微皱眉说道。
“嗯……看到丰城神殿正在举行祭司考核,在下留下来观摩几天。”听褚阳和这么问,司空清岚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
沐寒烟正好看见司空清岚那羞红的侧面,不禁暗暗奇怪,这位年轻的祭司大人,怎么这么腼腆,这么容易害羞?
“要观摩就好好的观摩,不要随便插手我丰城神殿的事。”褚阳和冷哼了一声,重重的说道,说完还讥讽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没有答应你的请求,你故意与我丰城神殿做对。”
看到出来,不但温荣松几人没怎么把司空清岚放在眼里,褚阳和对他更是毫不客气,言语之间丝毫不留情面。
沐寒烟也才听出来,原来司空清岚是有求于丰城神殿,所以才如此低声下气。
“不是……不是。”司空清岚更不好意思了,连忙解释着说道,“温大人所说的只是一面之辞,刚才我也在场,并未看到这位木姑娘持有什么法器,也就是说温大人只是猜测而已,又没有证据,主祭大人怎么可以因为这个原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