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宇撞了撞他肩膀,压低声音道:“莫霄来了。”
莫广眼皮子都没朝着宴会的中心望去,像是没听见一样。
宴会的中心那处热闹了起来,穿着铅灰色西装的男人身材挺拔,单手端着香槟,眉骨饱满,鼻梁挺直,唇边噙着一抹笑,整个人周身气质成熟,面容硬朗俊美。
他微笑着朝着面前人点头示意,眼神深邃,嗓音低沉醇厚,举手投足间带着被岁月打磨过的成熟魅力,极其打动人。
莫广起身,秦宇随着他的动作抬头啧道:“你真要去找他麻烦?”
莫广瞥了他一眼道:“我去避开晦气玩意不行?”
秦宇放下心来道:“去吧,放心,你那晦气玩意一时半会还走不了,晚点你再回来。”
莫广没说话,只朝着宴会另一侧走去,避开了来来往往的人。
他走出门厅,长廊铺着红毯,人渐渐少了起来,等走到拐角的洗手间,几乎安静得没有任何人。
莫广推开一间卫生间,刚合上门,就听到了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洗手间。
一道带着点轻佻的嗓音在空旷的洗手间响起:“你也是吧?”
“不用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另一个人完全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有拧开水龙头的哗哗水声。
那个轻佻的嗓音却兴奋道:“我们都是一个圈子的,在同类面前不用装的。”
“你认主了?”
“你是什么?脱个衣服看看?”
莫广皱起眉头,不想听活春宫的他想推开门,却在下一秒硬生生顿住了手。
他听到一道无比熟悉的嗓音清晰地回响在空旷洗手间:“脱你妈。”
博安?
紧接着,一道巨响,像是谁的骨头被重重磕在了大理石洗手台上,他听到一贯笑得讨喜的博安嗓音冷冷道:“把你的舌头收回去。”
“不然老子就把它给剁了。”
舌头?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伸的舌头?
莫广下意识想推开门,但是却又硬生生忍了下来,在隔间里眉头皱得死紧。
厕所隔间外头,博安摁着一个黑发男人,男人双目瞪得很大,泛着不正常的黄色,颈脖上带着诡异的绿色花纹,他舌头像某种蛙类一般伸得老长,被博安绕了好几圈拽在手心里。
听到博安的话后,男人委屈地发出了一声响亮地“呱”,示意博安先放开他的舌头。
博安听到那声响亮地“呱”后,嫌弃地松开了缠满粘液的舌头道:“你他妈雄的?”
男人心疼地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舌头,然后一吸溜就把长长的舌头给收了回去,老老实实道:“呱。”
博安:“……”
他踹了面前人一脚,黑着脸道:“你他妈呱个屁啊。”
他跟他又不是一个种族的,怎么可能听得懂。
男人被踹了一脚,也不敢吭声,只敢小心翼翼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