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被踩的油光发亮的青石地板顿时布满蛛网般裂纹!
一众护院齐齐噤声,像是被卡住脖子的公鸡。
张前季看也不看浑身紧绷的护院,弯腰捡起一块碎裂的石板。
左手拿着石板,右手五根枯柴一般的手指,握住石板之后不停地摩挲。
擦擦擦……嗤嗤嗤……吱吱吱……
众目睽睽之下,一块坚硬的青石竟然被张前季的五根肉指,搓成了粉末。
张前季手上动作不停,石粉簌簌落下,眼睛却冷冷的盯着那群护院。
一众护院不过是街上青皮,被张明达聚集起来,好吃好喝供着。除了打架时凶狠,哪里见过这等高妙手段!
登时就被惊的眼睛外凸。
“你说,是这块石头硬呢,还是你们的脖子硬。”张前季淡淡道。
石头硬还是脖子硬?那不是屁话吗?
但就是这毫无情绪的声音,让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张家护院如堕冰窟,无人敢应。
要是惹了着怪老头不满意,给自己脖子上来一下?
一众护眼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颤。
“乌合之众。”张前季依然是那种淡淡的声音。没有嘲讽,而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看到这些护院始终不敢反驳,张前季冷哼一声,越发看不上。
张明达满头大汗的走进院子里:“都愣着干什么。还给老老爷行礼!”
他昨日还在吹嘘自己的护院多么悍勇。可没想到,现在竟好似见了老鹰的鸡仔,屁都不敢放。张明达羞愧的要死,脸上滚烫。
“都给我听好了,今天晚上的行动全都听老老爷的指挥。如果谁敢临阵退缩,坏了大事,以后就别想在开阳县混!”张明达声音高亢甚至有些尖利。
张前季不以为意:“你这些人白瞎了一身肉。幸好是用来对付一个普通商家。如果真到了帮派厮杀。哼!这都是送死的料!”
张明达诺诺点头:“今晚行动,全靠族叔辛苦!”
张前季摆摆手,眼中冷光一闪而过:“走吧!不要耽误工夫。没指望他们出多大力气,别走脱了人就好!”
说罢当先走出张家大宅。他步子走的诡异,上身纹丝不动,脚下不紧不慢。但一步跨出,却有常人两三步远。
那些护院左右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张明达气的要死:“干什么呢!还不快去,等着我请你们吃饭吗?硬手由老老爷去对付,你们难道连普通人都不敢动刀子吗!”
护院这一会儿被张前季压抑的难受,心里堵着一股血气,又被张明达呵斥。
不知是谁锵的一声抽出腰刀,把脖子上的布条往脸上一遮,闷吼一声“白山借粮!”,呼啦啦的冲了出去。
张明达摸了摸额头汗珠,脸上带着狰狞笑容:“赵大山,你死了,我才能发财。可不要怪我狠。而且,我可没杀人,杀你的是白山光头彪。哈哈!”
张前季停下脚步,抬头看了门口挂的旗子。
“这里就是赵家货栈了吧。”
“老老爷,就是这里!咱们杀吧!”一众护院呼啦啦跑到跟前,凶狠的道。
张前季走上前去,伸手往木板门上一按。
喀拉!
木板门像是纸糊一般,立时从中间断成了两半。双手左右划拉了两下,木门就孙成了一地木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