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苏玉说,你很庆幸肖禾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不要说是肖婉,我也正纳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说了那样过分的话。
我皱眉看向肖婉。
“肖婉姐,我说我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那样的话,你相信么?”
肖婉注视着我的眼睛,足足十几秒后,才微微点头。
“从你的瞳孔反应和微表情来看,你没有撒谎。”
“但是苏玉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像是在说谎。”
“你酒精过敏,不会出现酒后失言,自己不记得的情况。”
“我觉得这件事儿,你和苏玉之间可能存在着一个很大的误会。”
“你和苏玉的关系如果想要缓和,解开它或许是个关键。”
我笑着点头,心中倒是不着急去和苏玉对峙。
这种事儿,就怕找不到问题,一旦知道了症结出现在哪里,后面便好解决了。
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眼前的肖婉。
“肖婉姐,你说苏玉在压抑自己的情感,那你呢?”
肖婉被我问的有些失神。
“我。。。。。。”
肖婉略作沉吟后微微叹息。
“苏玉的自我压抑,是不自知的。”
“而我,则是因为太过清醒了。”
“这是我的悲哀。”
肖婉的话很简洁,可我却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医者难自医。
旁人看到的肖婉,是独立、坚强、理性的代名词。
可因为肖禾,她再也无法正视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再也拿不稳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