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见殷煜珩眼睛没有离开过那锦盒,便主动问了价钱,谁知店家一伸手要五两银子,他刚想还价,却听见殷煜珩道,“包起来!”
拎着锦盒的殷煜珩,脸色明显好了些,沈灼倒是觉得他这样子熟悉,上次买那条辟邪手绳时,也是这副想笑不笑的样子。
回到将军府,殷煜珩假装路过后罩房,可‘路过’了四五次也没能碰上阿黎,问了门房才知道,闻溪带着阿黎去了药斋。
正愁没有借口去找人,天上忽然洋洋洒洒开始飘雪,殷煜珩会心一笑,拿了巴油纸伞就奔药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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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这还没出小月子,大冷的天出门,可仔细莫要着凉。”
“徒儿没事了,整日躺在房中也是无聊,还不如过来跟师父学本事。”
闻溪的声音轻轻柔柔,在内室拔火罐的赵寅礼听得耳朵发痒。
薛老回眼看了看沙漏,便对阿梓说道,“时候到了,给里面的贵人把竹罐撤了,若是罐痕深紫,喊我去看。”
闻溪不知四皇子在内室,好奇问道,“什么病症,还要火罐拔毒?”
“陈年的寒毒集聚肺腑,不好医啊,如今眼瞅着就腊月隆冬了,商队往来的官道停了,你们南陵的药草怕是进不来,不然也能少遭些罪。”
阿梓出来,“师父,紫黑紫黑的,还氤着血珠,您去看看吧。”
闻溪好奇,便跟着一起去了药斋后室,赵寅礼已坐起身,只是上身还打着赤膊,背后一个个圆形血印十分骇人。
赵寅礼见闻溪也跟了进来,立刻避讳着去了屏风后穿衣,闻溪光顾着看他背后,倒是没发现师父口中的贵人就是四皇子。
闻溪轻叹道,“这么寒,还熬了好多年?平日里得多难受啊……”
薛老点头道,“要不是一直有名贵的补品护住心脉,怕是早就回天乏力了。丫头,按你知道的,什么药对此症啊?”
“师父考我呢,这明显是中毒,要根除病根需得先解毒。我年少时倒是见过一个差不多的,只是连我母亲都不能完全帮他清除身上的剧毒,只缓解了些痛楚,想必人如今已经不在了……”
赵寅礼在屏风后系盘扣的手微颤,原来闻溪还记得他,若不是她母女俩施以援手,自己的确早就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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