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当真不怕他,只是恐怕得让他好生知道知道他苏瑾之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是苏瑾之了。liang
“瑾之我这次滑倒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下手啊?”她总觉得不对劲,怎么上山的时候好好的,下山的出事了呢。阳光明媚的,又没有下雨,如何就那般轻易的滑倒了呢,她事后仔细回想,都觉得那落脚的地儿不对。
“是二皇子,他这是不甘心报复呢,你放心,从今往后他是再没有力气寻你我的晦气了。”苏瑾之顿了顿又接着问道,“所以你身子不是生来便弱,而是中毒了?我就说嘛,你幼年能跑能跳的,瞧着身子健壮得很。”
一句话让她有些羞红了脸,直管拿右手去捶她,可这闺阁女子又能有多大的劲呢,捶上不去不过是个情趣罢了,苏瑾之还乐得让她捶呢。
“正是中了那苗疆的异毒,唤‘美人垂泪的’,这毒倒是恶毒得很呢。说来若不是遇见了鬼医,我这辈子最终只怕也会落得很上辈子一样了。他倒是帮了我良多,我却也没能还他们什么,哎。”想起相交一场,又想起鬼医和如云之间的故事,分明没有过去多久,竟像是过了好多年了一般,真是叫人唏嘘。
美人垂泪,好熟悉的名字。隔了半晌,苏瑾之总算是想了起来,可不就是荣贵妃当年中的毒嘛,他的亲祖母和妻子都种了这毒,他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祖母那毒是当年的苗疆圣女所下,可妩儿身上的毒幼时从哪里来的呢,他有些奇怪,便开口问了。
谢嘉鱼想了想,觉得这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便缓缓说道,“我这毒啊,是我那好祖母下的,哦,她可不是我的祖母,她也是苗疆的圣女,使了逆天的法子占了我亲祖母的身子,自然是容不下我们大房一家子。”她也是想不通,这人为何偏生对她下毒,不,之前还推她下水,这桩桩件件的,莫不是都想着她去死。
这总归要有个原因吧。
直到老太君疯了,谢嘉鱼才直到这是为什么。原来她这幅花容月貌的脸竟是不像自个儿的母亲也不像自个儿的父亲,她生得与祖母像极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如此这般,那老太君不发疯才奇了怪了,见天对着这张让她嫉妒的脸,她肯定恨不得她死了。
说到底,还是嫉妒作祟。
可这原因,就不便告诉苏瑾之了。
苏瑾之这也是有些懵,这么些年下来,这还是他听到的最奇特的一件事,憋了半天,他憋了句,“现在也算是恶人有恶报了。”
谢嘉鱼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这可而不是什么恶人有恶报,若不是我想尽法子去布了这么一个局,身旁又有人帮我,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的。”是啊,她一个做小辈的,就算长辈做些出格事,她也是不能把她如何的。
更别提,上辈子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家祖母的身子被个外人占了。这等奇事,不是每个人都想得到,都能想得通的。
倘若不是爹和娘亲眼见着了如云,又亲耳听到了那些话,恐怕也不一定会信。
“所以呀,我说你这辈子的本事是上天厚爱你呀,便把心思放开些,没得去想这些有的没得。”他最怕她多思,只盼望着她能整日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两人又玩笑了好一会,谢嘉鱼突然想着得把红曲的事儿告诉苏瑾之,这事儿她自个儿是真的办不成的。
她想了一想,在心中措好了词,便开了口,“前些日子,有一个名叫‘红曲’的鬼魂来寻了我,想拜托我一件事。我瞧着她隐隐有些成厉鬼的架势,不敢推脱,便应了下来。可她想做的事儿,我一个人是真的做不成的,便想请你帮个忙。”
这加人都开口了,苏瑾之自然没有要推脱的意思,眉头都不皱一下变应了,也不先问问是什么忙,可帮得?
怪道都说美人误国,倘若苏瑾之时那九五之尊,谢嘉鱼迟早也要成祸国的妖妃。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变说说,她寻你帮什么忙?”
“这事和二皇子有关,你能派人将二皇子掳进国公府里来吗?那红曲出不去,只得将二皇子请进来了。”她面上很是淡然,仿佛说的是个微不足道的人一般,可她心中委实有些担忧。
“可以。待你好了,我便将二皇子送进来便是。”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竟是当真将二皇子看得微不足道了,“只是你说的那红曲,为何要见二皇子不可。”
谢嘉鱼撇撇嘴,“还不是前世欠的孽债,人家这辈子寻他来还了。”说完便将红曲的故事细细讲给苏瑾之听。
“这红曲倒是个蠢的,一味轻信一个男人,可惜了。有这等决心毅力,在那等乱世之中,做什么不好呢。”他感叹了一番之后,突然觉得这故事似乎有些耳熟,想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接着说道,“我知道这红曲是谁了,还有那二少爷没承想,他倒是个命好的。”上辈子差点成了开国皇帝,这辈子又差点成了皇帝。
“不,他这算不得命好啊。”
谢嘉鱼倒是有些好奇了,她翻了好些史书,也不知道红曲口中的二少爷究竟是谁。原来苏瑾之竟是知道,倒是让她有些惊讶了。
“你快说说,这红曲和二少爷究竟是谁?”
“前朝末期有个红极一时的名妓,名为玉荷,明面上是受到各方追捧的美人儿,可背地里却是为她主子收集各方消息。可以这样说,倘若没有这玉荷,那二少爷的家业绝不可能这般大。玉荷的入幕之宾无一不是当时最顶级的权贵,可想而知其中的利益牵扯之巨大。”
谢嘉鱼听得有些入神,这些事都不是她能知道的,也只有苏瑾之掌握着皇族的暗卫,这才知道得这般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