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赫开车离去,家里立即安静下来。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点声音也没有。
楼上闭着的两个房间,有一个里面住了人,却也显得那么孤清。
夜里翻来覆去的,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觉得被窝里凉的厉害。
后来黑暗中她摸索着手机打开,然后看着已经显示三点多。
他还没回来。
戚畅突然想到他的床,眼眸微动,手机关掉,却只是翻了个身。
或者,终究,只有自己的床,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早晨七点半。
她起床后就觉得头疼的厉害,鼻子也不怎么舒服,自知是感冒了。
拖拖拉拉的穿着睡衣就出了门,完全将他抛到烟消云外。
嗓子里一阵阵的像是冒烟一样,感觉自己这会儿大概说话也困难了。
却是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屋里头的手机响,她才又转身回了屋子里。
“你说?”
“我没事,有点感冒。”
“我知道,酒店那边有什么事吗?”
“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我今天就不过去了。”
“谁?你堂哥?可能不在吧,我先挂了,去倒点水。”
她捏着嗓子一边讲电话一边下楼,一头长发落在胸前,有些蓬松,也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憔悴了许多。
握着手机到了楼下,四处看了看之后就直奔厨房。
他不在家煮饭,厨房里都冷冷清清的。
她烧着水,然后就坐在那里不停的吸吸鼻子,摁摁额头。
因着手指冰凉,所以摁着额头的时候还挺舒服。
心里不自禁的自嘲,怎么一晚上没睡好就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好久没感冒了,大冬天感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说得过去。
炉灶上有几粒小小的灰尘,她靠在那里抬手过去一点点的把脏东西捏起来丢掉,再去拿另一粒,脸上的表情有些寡淡,更多的还有憔悴。
上次买的红糖还有几条,她便拿出来撕开倒在杯子里,等水开之后把炉灶关掉,然后倒在水杯里水。
瞬间热腾腾的气就把她的眼给熏的模糊。
端着水杯坐在餐桌前的椅子里,然后不自禁的就把脑袋抵在桌沿,那凉度,足够让她清醒。
一只手轻轻地触摸着杯子,那热度,却是灼心的。
不知道眼睛为什么会那么滚烫,她想,肯定是发烧了。
可是指尖却又那么凉。
所以,他回来的时候她都不知道,直到他的声音到达耳底深处。
“怎么在这里?”
富有磁性的独特声音,她的眼眸微动,然后一下子抬起头,眼神里一点精神也没有,朝着斜对面的男人。
他还穿着昨晚的西装,看上去也有些倦意。
他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