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驻足在原地,看着来往的利益伙伴毫不犹豫地当面探讨如何变卖光木的股份。
他又凝视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本来想挥挥手,让他不必参与这种场合。
沈珏突然吭声道,“我的意思是之后咱们俩不用一起生活啊,所以在您的假设里,不用考虑以后养我的成本的,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沈珏汗颜,知道以沈光耀的作风,会承担经济上的责任。
他想他未来并不需要。
沈光耀白高兴一场,原以为是儿子懂事了,后来才发现他是不想和自己过了。
这玩意就是他儿子?
该不会没有脑子,是个傻子吧?
沈光耀长腿迈开,直接从容地走过比他矮了一头的沈珏身侧,步伐不再停留,“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但沈光耀今天面临的局势确实和他设想的情况不同,股东的变动比例和幅度不小,远远高于他的估计,而看在场大多数的人的建议,他们要优先买给自己的话,差不多要整整两百个亿,他吃不下这么多,而这些就将流向那个人选,林易渚。
他是不知道林易渚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公司虎视眈眈的。
但如果仅仅是对公司感兴趣,沈光耀愿意与他正面冲突,然而这个男人所有的举动或许都暗示着他非但对光木控股感兴趣,而是对他们原来的老板娘更感兴趣。
他不介意商业上的对抗,但他理所当然讨厌所有人对颜暮的觊觎——
也怪自己,没能安抚好她的心,没能信守自己的承诺,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沈光耀似乎忘了一件事,他在场也就代表着他没能守护好的不只是一个人,不只是他哪位曾经情意绵绵的太太,还有他的事业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沈光耀自嘲,也许自己非但日后帮不上颜暮的忙,还指望着等待颜暮的救助。
这才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困境。
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上,这群从来就是听他报告,看他底下的人制作的ppt的乌合之众,毫不犹豫地与他站在了对立面。
沈光耀受伤还有光木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听着不多,但是在规模比较大的企业当中,他们的实际控制往往也只有百分之五左右的股份,所以这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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