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过去,悦悦始终没有消息。
知道了她是因为赌气离家出走,我最起码不再为她的安全担忧了。
这使我想起了当初我追林晓时,她就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玩过一次失踪。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这个小丫头,玩这一套有瘾还是怎么的?
电话打不通,找又找不着,干脆,我该干嘛干嘛,只是每天打几个电话给她,看看她有没有开机。
等她气性消了,自然就回家了。
悦悦“失踪”不久,白梅也不回家了。
属于那种不辞而别。
一个半老徐娘,还端着架子?不回来就不回来,劳资又不稀罕她。
我一个人住在这所大房子里,独享清静,何乐而不为呢?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心开始空,也开始慌。自从我走进岳红的家,一直和悦悦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从来也没有缺席过。
在一起感觉不到什么,突然这么长时间没有了悦悦,我还真的不适应。
这个没有良心的,我一个大男人都心空空的想你,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亏得还口口声声长大了嫁给我。
这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就像一只喂不熟的狼。
我是一边想她,一边心里生闷气。
等她回来,我一定一个星期都不理她。
夜深了,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抽掉了一包烟,还是没有一点儿睡意。
心里丝丝缕缕想着悦悦。
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平时,也有很多陌生电话打给我,但多数都是一些卖房、卖车、推销保健品和各种“保健”会所的骚扰电话。
接的多了,再接到此类电话,一律直接挂掉。
但是,悦悦离家出走后,我还是第一时间接听了来电。
万一是这丫头打来的呢?虽然是陌生号码,也许是她借别人的电话打的。
而她自己的手机,也许是坏了,也许没电了,没话费了,都有可能。
“喂,你是江岸吗?你的女儿苏岳在我们手里,要想让她活命,明天夜里十一点,你到闵行区外青松公路3385号来一趟。”
我第一时间没有很紧张,只以为是悦悦这丫头跟我搞的恶作剧。
她一定是为了吓我,消遣我,让她的同学或者朋友“套路”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意她。
或者,为了她那点儿小心思,敲打我。
“你谁啊?不要闹,你让悦悦接电话,或者转告她,抓紧回家,再不回来,我就与她断绝关系。”我对着话筒故作生气地说。
“你特么很张狂吗?我告诉你,苏岳在我们手里,如果你明天晚上不能准时赴约,我们就要撕票了,到时候别怪我们不讲道义。”
我一听对方语气,感觉不对头了。
悦悦又遭遇绑架了。
这个丫头,难道是命里犯劫数?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遭人绑票呢?
“你们究竟是谁?绑架可是犯法的。”我慌张得一批,但嘴里却强硬地向对方说。
“我最后再说一遍,明天晚上十一点整,如果不到,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不要跟我们玩社会经验,如果你敢报警,就等着我们把你女儿扔到东海喂鱼吧。”
他的话音没落,话筒里若即若离地传来了悦悦撕心裂肺的哭泣声:“爸爸救我,我真的被歹徒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