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法治社会死了这么多人,他居然敢公然放火烧毁工厂,把那么多死人给烧了。
我对谢军说:“你先躲一躲,我马上派人去打听,我俩留一个联系电话。”
“不用,那样会连累你的,到时候,我打给你。”说完谢军迈开大步,向医院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显然,是我害了他。但同时也说明,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时候,护士出来喊:“哪位是江岸?里面的病人让你进去。”
显然,是悦悦叫我。
白梅听了,赶忙凑上来问护士:“是我女儿醒了吗?”
护士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梅,“噗嗤”一声笑了,“那个女孩是你女儿吗?”
“是的,是的。”白梅忙回答。
“阿姨,她压根儿就没有昏迷。之前只是医生在给她处理伤口。”护士露出两颗对称的小虎牙微笑着说。
我赶忙跟着护士小姐姐走进悦悦的病房。
见我进来,悦悦老远就伸长双臂,“爸爸,来抱抱,我好想你。”
我来到床前,正要俯身去抱悦悦。她突然缩回手臂,目光冷冷地看向我的身后,“你出去,我让你进来了吗?”
我回头,看见白梅跟在我身后。
白梅尴尬地朝悦悦笑,“我进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
“你快出去,等会儿我叫你,再进来。”悦悦不耐烦地说。
白梅乖乖地退出了病房。
悦悦的病房,是VIp只住她一个人。
“你过去,把门关上。”悦悦伸着有好几处伤痕的右手臂,指着门对我说。
我反身关上门,下一刻,我们两个紧紧抱在一起。
“你知道吗,江岸,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悦悦把脸贴在我的脸上,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我自责地抱着她,十分心疼。
她的脸上,身上,多处受伤,都是被打的。
“有你真好,你命中注定就是我的守护神。”悦悦哭着哭着,又笑起来,眼神亮亮的、润润的看着我。
“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给弄丢了。”我把脸紧紧贴在悦悦的脸上,一边安慰她说。
是安慰,更是我的誓言。
门外有人敲门。
“悦悦,我可以进去了吗?”白梅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