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钟左右,我放在卡座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突兀的手机铃声使我的心猛地一紧,低下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坐在我对面的悦悦问我:“谁的电话?”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说,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的。
看见我脸上的表情,悦悦笑着说:“可能是谁打错了,也可能是垃圾广告。”
打错电话的可能微乎其微,但要说是广告,这个点了,就更没有可能。因为打垃圾广告电话的,都是在上班时间,现在都夜里十点多了,哪家公司还上班?
虽然前一段时间,谢军可靠消息说,赵家已经撤销了对我们监视、跟踪,但是谁又能保证会不会是他们放烟幕弹?
我正在考虑接不接这个电话,铃声却中断了。
“老爸,不用理他,即使是出现了意外,就凭我现在,也有能力保护你。”悦悦说着,还刻意地挺了挺她那小小的高高的胸脯。
“我们不能低估了赵家,还是快点儿喝完咖啡,我们回家吧。”我提醒悦悦。
悦悦没有说什么,对我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谢军的电话打进来,语气焦急地问:“老板,你们在哪里?”
我告诉他在长虹路一家甜品店吃东西。
“是不是叫玫瑰香甜品屋?”谢军在电话里问。
真是怪了,他怎么知道我和悦悦在这家店里?
我正这么想,谢军语速很快地说:“你赶快带小姐离开那里,越快越好。我马上往那里赶。”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自从赵家到医院追杀之后,我们一直行事小心,从来没有敢在夜晚出外。
今晚跟悦悦出来喝咖啡,还是几个月来的头一回。
本来以为,既然赵家撤销了行动,我们又开办了保安公司和散打搏击会馆,防范心理就渐渐地淡薄了。
“快,悦悦,我们回家。”我说着站起来,拉着悦悦就往外走。
这家店是那种先买单后消费,也不存在欠他的消费款。
今晚出来,本来就是散步,溜溜达达走到长虹路玫瑰香甜品屋的。
出了甜品店,附近也没有出租车,我就和悦悦快步向前走。
刚走出不到二百米,街边有一个口袋公园,
深秋的晚上十点多钟,也不是在上海的闹市区,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寥落。
突然从甜品店方向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到了我们身后,那辆轿车猛打方向,从行车道一下子窜到了人行道上,向走在人行道上的我和悦悦猛撞过来。
要说练武的人就是敏捷,我想逃,还没有迈开脚步,悦悦拉着我飞身一跃,跳出去大约有两米多远,堪堪躲开了轿车的冲撞。
由于车间速度过快,一头撞向了人行道的一棵行道树。长虹路街道年代久远,行道树一路都是搂怀抱的大法国梧桐树,一阵剧烈抖动,深秋的梧桐树叶子哗哗落下,黑色轿车头被撞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眼看没有撞到我们,司机一挂倒挡,轿车轰鸣着向后倒退。
妈的,撞得车头都凹陷了,前保险杠严重损毁,变形,车子居然还能开。
轿车倒出去三四米,猛加油猛,再次向着我和悦悦疯狂撞过来。
我和悦悦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一丝不妙。
眼看着轿车再度冲来,我迅速伸手搂住悦悦的腰,转身朝着旁边的巷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