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我怔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
“……”阿尔瑟娜沉默着,害羞地把眼睛撇开了。
喂,这种尴尬的时候别沉默啊!你平时那么放飞自我,这个要命时候干嘛又害起臊来啊?
然后我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把抱着她的手放开了。
阿尔瑟娜在床边爬起来,扭开头紧张地用手梳理起自己的头发来。
我从床上坐起来,点起床头灯,看着扭扭捏捏的阿尔瑟娜,小心翼翼地问她:“那个……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跑楼下来?”
“我、我就半夜想下来看看布洛克先生……啊不是!”阿尔瑟娜嚅嗫地说到一半,又慌忙改口,“我半夜口渴了下来想倒杯水喝,然后……”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了。
“怎么了?”
“其实……说来您可能不信,下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女人坐在布洛克先生床边。”她小声回道。
“女人?什么样子的?”这话让我警觉起来了。
“不,我看不清楚,只记得她眼睛红红的,还发光,我叫了一声她就消失不见了。”阿尔瑟娜给我描述,表情明显有些迟疑,“应该……只是我眼花了吧。”
我怔住了。
眼睛放红光的女人……
这次居然连阿尔瑟娜也看到了。
“那你怎么会被我……呃……”我做了一个抱的手势。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这事儿还是得搞清楚的。
阿尔瑟娜一听脸就红了起来:“我就是走近仔细看看状况嘛……布洛克先生您刚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像在做噩梦。然后您就突然、突然伸手把我搂过去了。”她越说声音越小。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
梦的最后我确实是有试图伸手去抓住那个奇怪的女人。
……结果现实里我却是抓到了走近床边的阿尔瑟娜。
“……”
“……”
我们都沉默了。
僵硬的气氛最后让我实在忍不住了:“喂,你别不说话啊!我说你平时莫名其妙贴过来的次数不算少吧,这次这么扭捏干什么?”
“自己主动和突然被别人抱住是不一样的啊。”阿尔瑟娜有些不高兴地鼓起了脸,“布洛克先生也好好理解一下女孩子的心思嘛……”
也是,不管阿尔瑟娜平时表现得怎么样,这次确实完全是我的错。突然出手把别人搂过去,这事儿仔细想想不完全就是性骚扰嘛?
“是我睡迷糊了,对不起。”我举起双手道歉。
“没什么啦……”阿尔瑟娜转过了身。
“……回去睡吧。”
“嗯。”
我目送她上楼,关灯重新躺了下去。
但是这一次,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眼睛放红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