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精灵先贤曾经说过,凌辱精灵乃是兽人的本分。”米瑞雅说这话说得来脸都不带红一下。
“这也是你自己说的吧!!”我的声音立刻高了起来,“刚刚不是好好地在做感情咨询吗?怎么说着说着突然画风就变了?”
“我的意见一直都很明确,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靠不住的,只有肉体上的关系才是最实际的。”米瑞雅竖起一根指头说道,“必须正视种族的差异,既然难得生作兽人,走**路线才是王道——这是我亲自代入男性兽人的角色得出的结论。”
我听完脱力地扶住了额头。
我错了。
是我错了。
我真是昏了头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谈论这种事情,只要一扯上兽人,这家伙的观念就能歪到能让听到的人感受到精神污染的程度。
虽说是死马当活马医,但再怎么说也不能找个杀猪的屠夫来,活的马都能给她切成一段段的。
然而,就在我对这货失望透顶的时候,她却又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嘛,如果一定要走纯爱路线的话,倒也无所谓,虽然在我眼中是无趣了些,但这毕竟不是我的事情,没法全凭我的喜好来。”
“你说……什么?”我因为她这种一波三折的回答怔住了。
怎么……突然又变得正经起来了?
“我是一个相较于所谓的感情,更热衷于身体欲望的人,在我看来所谓爱情,大多是肉体欲望相互吸引的精神延续。既然肉体和精神是相辅相成的,简单粗暴地将肉体的欲望归为低俗,将精神上的感情归为高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米瑞雅淡淡地说道。“精灵和兽人的审美是有差异,但应该还没有大到完全颠倒的差距。我能对兽人有那种想法,兽人应该也对精灵有着炽热的情欲——”
“不,这个是你的偏见!”我赶紧纠正道。
“但你敢说你对精灵一点想法都没有?”米瑞雅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这个……倒不能这么说。”我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
“这就够了不是么,既然有肉体能相互吸引的基础,感情什么的自然也能培养。”米瑞雅耸了耸肩,“我信奉的不是有爱才能跨越一切障碍,而是有欲望就能跨越。种族差距固然是问题,但问题是用来解决的,重要的是解决问题的动机,而人只要有欲望,就能有动机。”
我想做个感情咨询(6)
听了米瑞雅的这一套理论,我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小心翼翼地问:“能……说得通俗简单一些么?”
“简单地讲的话……”米瑞雅顿了顿,“那就是遵从自己的欲——真心就好了。”
“你刚才是想说遵从欲望吧。”我马上察觉到她改口了。
“没关系,反正也差不多。”
“不,这明显差很多吧!”
“所以我都说了,感情什么的都是建立在欲望的基础上的。”米瑞雅以笃定的语气说道,“就算是只遵从欲望行动的我,如果你能把我绑起来吊起来,再从鞭打到三角木马的整个套餐全部都来一遍,说不定我也会对你动心呢。”
“你这种心动的理由恕我不是很能理解……”我黑着脸回答。
“总而言之,要分清是喜欢还是馋身子都不是最首要的问题,能够正视自己对对方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米瑞雅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那个被精灵喜欢上的兽人对那个精灵也有感觉的话,那要我说就干脆对她下手吧,不用想那么多。只要能相互吸引的话——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有什么问题都是可以想办法去解决的。”
“不用管那么多……可你前面说不是说,问题总归是是客观存在的不是吗?像寿命这种问题,难道不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吗?”我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刚才说我要带队和你们兽人一起突击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拒绝?”米瑞雅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抛出了一个看似没有任何关系的反问。
“做出这样重要的决定,如果不是凭一时脑热,是需要下很大的决心的。毫无缘由地拒绝别人奔赴战场的决心,这种践踏别人勇气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我实话实说。
米瑞雅对着我点了点头:“那同样的道理,在你的假设里,一个精灵,愿意抛开种族的差异——包括寿命的局限,去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一个兽人,如果不是一时脑热,也是需要下很大的决心的。毕竟在寿命方面,她才是最需要做好觉悟的哪一方。”
我当即愣住了。
“世人的眼光,种族的差异,寿命的限制,当她说出口的时候,就说明她对这些已经做好了觉悟,能够为了遵从真心舍弃这一切。”米瑞雅淡淡地继续说了下去,“兽人如果再因为同样的原因犹豫,就和践踏她的决心无异了。要拒绝的话,只能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这个我还是认同的,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