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越守关主将糜封得知韩川筑坝的行为时,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他实在想不通秦军冒雨筑坝有何意图,于是将所有守关属将召集到了关坊议事大厅。
等一众属将齐聚议事大厅,糜封便将探子发现的情况告诉了大家。
“这秦军放着我们不管,反而去掘土筑坝,实在怪异,我实在看不明白这秦军所图为何?”糜封看着一众属将感叹道。
“糜将军,这秦军筑坝所为何事?难不成要蓄水淹没我等,据我所知离我关隘最近的河流就是南河,可这南河距离咱这关隘也有十里之遥,他秦军难道要挖一条河将这南河之水引到他们所筑的堤坝处,然后再来淹没我等。”一名属将笑着打趣道。
“哈哈……”
听了这名属将打趣的话,众人哄笑一堂。
“我看未必,我以为秦军怪异举动之后必有阴谋。”
虽然这名属将所言不无道理,但糜封却不敢彻底放松警惕,盲目地以为秦军所为只为逗他们发笑。
“唉,糜将军,卑职以为你有些忧虑过度了,秦军所为只是无奈之举罢了。”另一名属将看着糜封劝解道。
“就是,糜将军,只要我等坚守此处关隘,谅他秦军也无计可施。”
……
听着一众属将的劝解,糜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只是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提醒着他,秦军怪异的举动背后必然有阴谋。
经过十多天的奋战,虎贲军士卒终于完成了水淹南越军关隘的所有准备。
让韩川感的郁闷的是随着拦河筑坝的修筑完成,下了十多天的雨居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望着放晴的天空,韩川欲哭无泪,难道自己千辛万苦实施的绝佳计谋就要功亏一篑了吗?要是挖土筑坝的将士们看到自己冒雨筑造的拦河坝最终没有用武之地,真的会自闭的。
连续几日,天空万里无云,而韩川与所有虎贲军将士的脸也是跟着天气越拉越长。
这一日,已经被连续几天的大晴天折磨的不知该如何自处的韩川将所有校尉召集到中军大帐,准备忍痛搁置水淹南越军关隘的计划,重新谋划攻破关隘一事。
就在最后一名前来议兵的将领走进中军大帐后,一朵黑云从远处的天际飘了过来,停在了韩川等人的头顶。
少顷之后,无数的黑云从四面八方翻滚着聚集到了韩川等人的头顶。
看到黑云压来,韩川便停暂时停下了议兵,与一众校尉一起激动地冲出了中军大帐。
半晌之后,一声惊雷划过天空,滚滚天雷在黑如锅底的云海中咆哮着,狂风卷集着倾盆大雨扑向了大地。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营门前的地面上就汇集出了多条小溪。
“传我命令,所有应龙军士卒拿着耒耜随我去坝上。还有你们,速速回去整顿各自兵马,准备破关。”韩川对一众校尉命令道。
当韩川率领应龙军将士赶到坝上时,浑浊的河水已经快要与坝顶持平了,眼前的葫芦形盆地已经变成了一片大泽。
“将士们,随我去掘开坝口。”韩川兴奋地对应龙军士卒下达了命令。
三千名应龙军很快便分成了六拨,每一拨五百人,轮流着前往堤坝中间开掘坝口。
为了自身安全,那些站在坝口中心处挖掘的应龙军士卒们用一根根长绳将自己绑了起来,绳子的另一头交到了边上等待的士卒手中。
经过应龙军士卒的连续挖掘,一道五米宽的豁口出现在了堤坝中央,急速涌动的洪水从豁口处推出了一条十米宽的通道,咆哮着冲向了南越军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