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抽羊颠疯
她们说完我发现朱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自己都难为情,收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我恨恨的丢进垃圾筒。走到客厅,她们已经吃起来了,是汉堡,也没得选择,见我坐下,朱健说:我有两个哥们,等下叫他们一起去打羽毛球吧。
她们两个两眼冒光的直说好啊好啊。
看到她们这样,我真的为女性同胞汗颜,哪怕是嫁不出去也得装下矜持吧,更何况还没有到此行列。
我对小妖低声道:都不知道人家底细,怎么就答应了呀。
木木说:朱健不是说是他哥们吗?又不是外人。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所以朱健听到,笑着说:就是,都是兄弟。
我一听就火了,敢情就我一个人在这瞎操心啊:你什么破兄弟啊,你们男的上个厕所,站个小便池那会都能认个兄弟,兄弟又是何其多啊?
木木喝着可乐,一下全喷了,她们笑了起来,我却笑不出来。朱健再三保证他的那两个兄弟绝对不是站小便池站出来的兄弟。然后打了个电话,说是在我家楼下集合。我一听又不爽了:干吗来我家啊,我家不招待不三不四的人。
小妖说:你今天抽什么羊颠疯啊。朱健见怪不怪的说:这不是怕小妖和木木等下路上无聊吗,找个人聊天啊。
木木说:淑非。你看看朱健多体贴懂事,你要是有他十分之一我们也不用操心了。性格那么古怪当心变态。
我被彻底孤立了,他们聊的那么投机,我回房了,眼不见为净。给桌上的仙人球浇了点水。把里面的烟头一个个的捡了出来。一个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非非,生气了?
声音如此低沉,有磁性,我幸喜若狂的转过身,看见他一如既往的单手扶着门框右嘴角微微牵起,坏笑着。房里厚重的窗帘没有拉开,背着光,轮廓有着一层光,似绒毛般,就像是年久了的黑白照片。
朝他走去,问我:怎么了?非非?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我吓了一跳,红着脸说:我换下衣服,你到外面等我下吧。
换完衣服我走出门,才发现小妖和木木已经换好衣服等在了那里。我走了过去说:走吧,我好了。
到了楼下,朱健介绍到:这是小K,这是老鬼。
指着我们说:淑非,小妖,木木。我朝他们点了下头,他们却是看了我好一会。给我感觉很不好,像是在牲口市场,买家对卖家说:这头母猪很能生的,而且吃的很少,简直就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卖家很是怀疑的来回看个三遍还不住的问:是吗?真的假的啊?我真想说,如假包换。
之后我们出发了,说来奇怪的是,为什么六个人要三辆车,俩俩俩俩一起。这钟感觉很怪,如果不是看过朱健的名片我真的会怀疑他的职业是不是专业牛郎,要不就是拉皮条的。
路上朱健破天慌的没有一句话,我很是惊讶,可是也不太习惯他的沉默。红灯的时候他转过头来看我,我心里直发毛,绿灯的时候我把手一指代替说话。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告诉我们,这里满位,再换个地方吧。
我走过去跟小妖说跟她一路。她跟看怪物似的把我拉到一边这样说道:你毛病啊,还姐妹情深呢,我好不容易见到个顺眼的男人,你还给我添乱,你是不是见不得姐姐我出双入对啊。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说完把我塞进了朱健的车里。
哎,为了小妖的幸福,别说是坐朱健的车了,哪怕是叫我在他车里站一天一夜我也愿意。
一路上还是沉默着,到了之后进去一问原来还是没有位置,看来今天注定是打不了羽毛球了。老鬼提议去看电影,别再找别的球馆了。小妖木木都说好好啊。可是我想回家,我还惦记着我床尾的那一堆脏衣服呢。朱健好像知道了我的想法了,在我耳边说:一起去吧,别扫大家的兴。平日里难得聚在一起。
我看了一眼小妖和木木那份喜悦让我说不出想回家的话。
小K去买票,朱健去买零食和饮料。这一目在外人看来多美满,我想每个恋爱过的女生都经历过,越是简单就越让人想拥有。有多久没和人来过影院?
小K过来问我们要看什么。
小妖说:恐怖片。
木木说:爱情片。
我说:随便什么片。
老鬼说他没有发言权,意见没有统一,等朱健过来的时候大家问了他的意见,他说恐怖片,因为他想等下我怕的话可能会躲到他的怀里。
小妖这时终于说了句人话:怕是你要躲到她的怀里,她当年看《山村老尸》面不改色,看《午夜凶铃》也是没有表情。
朱健听完脸都白了,老鬼和小K笑了起来。
最后选定看爱情片,是俞飞鸿自导自演的,叫《爱有来生》。其实就是中国版的人鬼情未了,以前看过这篇文章,好像叫《银杏,银杏》那么短,却可以被拍成电影。
离场的时候,朱健看到爆米花都没有吃,问我为什么,我说塞牙。他笑个不停,边上的人都跟看神经病似的,那么多人看的哭的电影。气氛不太对,我提醒他注意影响。
出来后,我们三个女生的眼眶都红红的,小K说找个地方坐坐吧,老鬼说知道有个地方不错。
我说我喜欢乔峰的专情,黄药师的长情
老鬼太小资了,从他带我们去的地方我看出来的,简直就是男版的小妖,难怪小妖选择坐他的车,要不是朱健是中间人,我想和老鬼,小K是连点头之交都不会是。小K开口就是运动,木木在讨好的说:我也喜欢运动,只是一直找不到人陪我,你最爱哪个运动?
小K说:我喜欢游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