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闷闷的声音从枕间传出。
男人斜靠在床头,钳抱着她翻身靠在自己怀里,拿过桌上的杯子喂她水喝。
少女呼吸错乱,没喝几口就呛住,咳嗽起来。
辰巳只得自己喝下,再用嘴慢慢渡给她。
粗舌撬开齿关,安抚着她颤抖的舌尖,再将水一点点漏下,浸润干燥的喉咙。
德子喝饱了水,黏黏糊糊地抱着男人的脖颈,吮着唇舌。
“这绝对算接吻吧!不能接吻的约定被打破了,怎么办呢?”
辰巳正小心翼翼避开自己的犬齿,以免无意间弄破少女的口腔,听闻几乎气笑了,“啪”地拍了一下少女的屁股。
“你干什么!”
少女不满地扭身。
“德子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呢。”
男人俯身靠近。
室内昏暗,阴影落在脸上,看不清神色。
“晚上还给陌生人开门,就不怕出事吗?”
“什、什么啊。”德子有点心虚地耸肩,又扑到男人怀里,“反正是笨蛋辰巳,又没关系!”
辰巳缓缓摸着少女的脊背,手指顺着凌乱发丝。
看着少女舒服地眯着眼伏在胸膛上,沉声道:“德子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德子直起身来,仔细看着他的表情:“你打算抢劫我吗?先奸后杀那种?”
“……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啊。”德子嘀咕道,“你在敲玻璃门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在我打开玻璃门的那一霎那,就完蛋了吧。”
男人沉默着。
德子转身望向通往廊下的纸推门,昏黄的烛火映照其上,透出绘着仙鹤和竹子的纸面。
“真奇怪……”她轻声道,“听到是你的声音后,心脏跳得厉害。”
推开樟纸门,来到走廊上,玻璃门外是呼啸而来的大雨。
神色晦暗的高大男人、孤立无援的老宅、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你知道吗,猎物在极度恐惧下,会一瞬间爱上天敌。肾上腺素激增,四肢僵硬,有一种想要被吃掉的渴望……”
“你就这么披着大雨,浑身湿透地立在廊下,简直就跟山神,或者某种以血肉为食的野兽一样。”
“那个瞬间,我很绝望,但又很兴奋。我觉得被吃掉……也不错。”
德子的声音很平静:“我的人生已经一团糟了,我不敢回到那个东京的家里。”
“完全地摧毁、或者拯救……难道不是差不多吗?我觉得你身上有那种力量。”
辰巳注视着怀中的少女。
她脸上还带着欢好后留下的红潮,莹白的皮肤透着粉,神色却死气沉沉的。面对这村里连绵不断的诡事,这孩子或许已经无限接近了真相……这几乎是他一手放纵出来的后果。
「将她赶回东京,或者让她永远留·下·」
紫发红眸的少年端着酒杯,如此命令道。
事已至此,已经不可回头了。
“辰巳对我怎样都可以啊。”
她的手指戳着胸肌,双眸泛着锐利而靡璨的光:“当然,要是能成为我的东西,那可就再高兴不过了?”
辰巳没说什么,只是托抱着她的屁股,挪到仍未疲软的粗物上,任凭湿红小逼把欲望一寸寸裹挟……
德子被他看着,心跳越发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