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苏媃和宁福儿再三确认,脸上总算露出笑影。
太好了!
褚映玉双眼也露出惊喜之色,赶紧催促他施针。
孤鸿子取出一套银针,先用火炙烤过,给银针祛毒,然后让宁福儿将人扶起来,给他的头部施针。
很快,陆玄愔的头部扎满密密麻麻的银针,长短不一,让人看着都有些害怕。
褚映玉不忍,好几次都移开视线。
苏媃见状,轻声问:“王妃,您要不要出去……”
“不用。”
褚映玉道,“我能撑得住。”
她的一只手始终搭在高耸的肚子上,似是在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又似在安抚自己。
这两天,苏媃一直密切地关注她,时刻注意她的情况。
这么看下来,她发现褚映玉远比想像中要坚强,看似柔弱,纤姿楚楚,不堪一击,实则如蒲草般坚韧,似乎不管风吹雨打,都无法将她催折。
她始终是平静的,纵使这平静的表象下也许带着惊惶不安,却也努力地让自己撑下来,不给他们添麻烦。
苏媃心里一叹,尔后微微一笑。
她有些明白主子这般冷硬又无趣的男人,为何会对她倾心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也会为美人化为绕指柔。
特别是这美人看似柔弱易折,实则坚不可催,是个能担事,与男人并肩而立,男人怎会不心动呢?
孤鸿子施针的时间有些久,整整忙了一个半时辰。
屋子里静悄悄的,众人都不敢出声打扰他,屏息地看着。
直到他施完针,宁福儿小心地将人扶着躺下,孤鸿子说:“好了,明儿早上应该能醒。”
宁福儿忐忑地问:“万一没醒呢?”
苏媃闻言,朝他瞪了一眼。
会不会说话?
孤鸿子并未因他的质疑而生气,淡然地道:“若是没醒,再施几次针便是。”
等孤鸿子离开,苏媃见褚映玉仍守在床前,问道:“王妃,您要不要去歇息?”
褚映玉其实已经累得狠了,却不想离开,说道:“我想陪他。”
“这样可不行,您得去歇息。而且您这两天吃得不多,要是饿坏身子可不好,王爷醒来会心疼的。”
苏媃劝道。
宁福儿闻言,也跟着劝起来。
被两人一起劝,褚映玉只好先去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又去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回到房里。
她看着床上依然安静沉睡的男人,朝苏媃道:“我今儿在这里歇息。”
苏媃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床,床确实挺大的,王妃想陪王爷也不是不可以,便道:“属下就在外面守着,您有什么事可以叫属下。”
褚映玉嗯一声,温声道:“苏媃,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