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听了朵儿的话,也掀开轿子帘往外看了看。
很快,他们已经到了县衙府门口,停下。就听到一个人跪下说:“在下刘县丞,携同护卫,今天特意为汪县令的到来,已在此敬候多时,恭迎汪县令大驾光临,令寒舍顿时蓬荜生辉。”
“客气啦!刘县丞不必多礼,有劳刘县丞啦!考虑的如此周到,多谢!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汪瑞这时已变成了县令,急忙下轿,边说边扶起刘县丞,一起往府里走去。
“请!”刘县丞抬手请先走一步说。
“请!”汪瑞随说。
就这样,他们俩位走在前面,朵儿们跟随其后,也进了院府。
当大家刚进院府大门,就这么往里一看,只见一桌体面庞大的宴席,早也摆好。想必是刘县丞早已为汪瑞的到来备好。
刘县丞见汪瑞看到,急忙停下了脚步,笑着说:“这是在下亲自为汪县令所备,一点薄礼,汪县令不远千里迢迢,能和贵府有缘,此乃真是一件幸事,在下愿为您接风洗尘,洗去长途劳累?”
“多谢!多谢!刘县丞的好意,本官就领了,以后就不必如此破费了?”汪瑞说。
汪瑞虽然嘴上应付,但心里明白。因为见了这阵势,一看便知是个溜须拍马的家伙,但这热情已经全然曾现,也不好再伤,只能顺情说好话。
“哪里,哪里,区区小意,何足挂齿。应该的!应该的!来,请汪县令上坐,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一起来坐,满上,满上,来,先敬汪县令一杯啊?”这县丞大人把汪瑞请到桌子旁,然后说。
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的又是拿坛,又是举碗的迎合着说:“来,来,来……好,好,好……满上……干!”
“来,我先干为敬!县令不急,咱还有个通宵达旦,够你快活的,哈?”刘县丞说着笑嘻嘻的看着汪瑞。
一旁的朵儿听得虚伪,偷偷直禁鼻子,直撇嘴,气得偷偷的还用眼睛夹。心想这种不是善良的粘糕,虚伪狡诈的让人恶心。
“县丞,县丞大人,您多虑了,本官年龄丧小,有些方面,还无能为力。还请刘大人海涵见谅?”汪瑞听了,客气的说。
“哪里,哪里,不急,以后就好了!跟你家我县丞学,从小学起,慢慢包你满意。不就是乐呵吗!哈哈哈……啊!美人们,还站着干嘛!这般没眼力见,来,帮汪县令倒酒?”县丞大人说着笑起来,看着汪瑞。
这时,汪瑞见一帮美女呼过来,围前围后的呼哈,勾肩搭背的问长问短,弄得汪瑞不知所措,紧张的出了一头汗。
“不客气!不客气!还是先给县丞大人倒上为好。不急,不急?”这汪瑞委婉的推辞,拒绝说。
“嗯!这怎么能行!我这是特意为汪县令准备的酒宴。哪有不喝好的道理?那怎么能行,你让我这县丞大人的面子往哪搁。你喝好,就是我喝好,我们是一个酒缸里的鬼。哈哈哈……”县丞大人见汪瑞惊慌失措的样子,故意取笑的说。
“啊!好!好!我这就干!”汪瑞见过来这一帮!帮汪瑞倒酒的美女,前呼后拥的,又推又拉的,一帮狐妖声,不停的叫:“来,喝一杯吗!汪县令,不给面子吗?”个个手中都是酒,不管他是鼻子,还在脸,都快贴到眼睛上了,一副副就要急着倒的样子。
汪瑞此时弄得有点懵了,好男怕群妖啊?心里快要窒息了。
这时,朵儿见了,再也忍耐不住,气焰飞涨,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挤进美女堆说:“唉!各位见谅,汪县令年龄还算甚小,暂且还担不起如此大任,这酒量,我朵儿贱命一条,先替他喝了!”
“来,来,大家看一看,我已先干为敬,那各位美人,是不也得替他喝呀?”这朵儿喝下一碗,拿着个空碗给那几位美女看,实际上也是给县丞大人看。
这帮美女见朵儿喝光,用眼神看了看县丞大人,想看看她们该怎么办?
这县丞大人,见了,就个台阶下,占便宜的心,此时按捺不住,暴露无疑。便眯着眼睛说:“咦!呀!如此这等美人,真乃仙般下界。巾帼不让须眉啊!佩服,佩服!只是汪县令,怎能不惜此等美人啊?我县丞大人,可是怜香惜玉,怎能看得下去,此番此景啊!来,来来……让我看看,疼疼,美人没事吧?啊……”这县丞说着,就去拽朵儿的手。
朵儿一躲,回手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得是他县丞大人是两眼冒金花,愣了一阵,缓过神来说:“如此大胆,敢对本县丞大人无礼,该当何罪?这等人定是汪县令身边窝藏的反贼。我们一定要替汪县令讨回公道,斩除后患。来人啊!给我拿下?”
县丞大人说着,这时过来一帮刘县丞的护卫,提着刀,斜着膀,气势汹汹的站过来。
“啊!哈哈哈……县丞大人,真是对本官尽职尽责。汪某在此谢过了,把这么多兵,派给我,保护我,真是舍得啊?”汪瑞说着,拍着那几位护卫的肩膀,腰说。
“啊!汪县令,既然喜欢,那就收下一点属下心意吧!啊!你们以后就听汪县令调遣吧?”县丞大人说。
县丞见县令装傻,顺坡下驴,就送给他了。可这一个巴掌,刘县丞是咽不下去,说:“既然此等妖女与县令大人无关,我就令行处置。”县丞说着,一使眼神,两个人过来,把朵儿架起。
“且慢,这个不好吧!县丞大人,你知道我是县令,窝没窝藏反贼,难到这等小事,我会不知道吗?还请县丞大人,放心。她是没想到,县丞大人,会急得靠那么近,一失手碰了,那也是情有可原,汪县丞这么大的人物,怎能和一个女流之辈,一般见识,都下去吧!刘县丞,安然无恙,好得很,没事啦?”汪瑞摸着那两个架朵儿人的手,从抬高处放下。
这刘县丞听了再好听的话,可心里也是怨气冲天,可是又无奈,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用不高兴的眼神看看汪瑞,又回归话题的说:“那这么看来,汪县令,是连这点酒量都担不起,那你这身板,以后可怎么为朝廷效力啊?”
“没事!没事!有各位同僚的鼎力相助,尤其是遇上你这样的县丞大人,这等人物,我汪瑞真是三生有幸,你等岂是等闲之辈。还请各位费心?”汪瑞听县丞的话,装做一副糊涂的样子说着,笑嘻嘻的应付着。
这县丞大人,见汪瑞这三寸不烂之舌,也只好忍气吞声,想早点撤回去。
“那各位先坐吧!坐吧!我们都是正直人,呆会大家喝完,你们先把各位美女们拉回去。就本县丞,也是一个不弃糟糠之夫,清政廉洁之官。天色有些渐晚,县令又不胜酒力,也已喝好尽兴,那我等人,也不必多留片刻。还请县令大人,早些歇息吧?”县丞大人,发现矛头,回避说。
汪瑞见县丞大人有要撤之意,心中自生暗喜。于是说:“那大家就都喝好为止,我虽酒力不胜,但县丞大人,一定不负众望,一定会陪好大家。”
这些陪喝的酒鬼,一个个垂头丧气,酒气熏天的样子,晃动着头,带着醉意说:“啊!喝好,喝好,那就散了吧!早些回去休息。难到感情深,还继续一口闷?”
“好,好,好……大家继续一口闷,汪某有事,暂且失陪,改日再聚。那大家就早些休息?”汪瑞无奈拐弯的说。
大家都喝得端不起酒杯了,无论是扶着东西,还是摔跤爬的,大家跟头把势的离开。
汪瑞第一次面对完这样的复杂场面后。当夜深人静来临时,汪瑞站在窗台前,内心感到无比的孤独,再次望向夜空中的那轮皎月,想起铺锦,想起自己身陷在无奈中周旋,想起官场险恶,想做一个好官,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