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霓轻颤,还在一派天真地问道:“把,把它画在背上不行嘛?”
霍厌手腕微顿,落吻在她锁骨之上细细地吮,直至餍足以后才道:“红梅枝繁,花叶绽得盛,霓霓的背上已经画不下了。”
原来是这样。
闻言,施霓艰难忍羞,怀着习惯性对将军的信任,对他当下的这番话并不生疑。
她抿了抿唇,还在软声软气地和他商量,“那夫君快些画,有点冷。”
“好。”
他答应了,可执笔实操起来却像是完全忘了这话。
才刚落笔几处,便要歇一歇地扑抱着她好好亲一会儿,期间小心摆弄她身,生怕会蹭毁雪肤上刚画好的红梅枝瓣。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施霓浑身都仿佛被烧起来,将军的确是换了一种方式叫她丝毫不觉得冷了。
她最初真的以为,将军就算起了动笔的架势,也不过草草几下便完事,却没想到他带茧擅舞刀弄枪的一双手,竟当真有些实际画技。
吻一处,他便要落一笔的彩墨。
最后伏首于峰捧嘬,无限神往,之后笔尖再落时,施霓已然溢声不止,难承得神思都散了。
雪梅成簇,真伪难分,而其中盛绽最红的那一朵,在将军手下受他攫取,又受反复疼怜不止。
今日,太子为她临了画像,而将军却要自己……以身做他的画纸。
最后,施霓彻底瘫软在将军宽厚的胸膛间,半分力气不存地只听他沉哑启齿。
“乖霓霓,下次我们用可食的粉彩去涂抹,免得再去洗。”
施霓没懂,无力地贴在他怀,颤睫着问:“墨粉还有可食的?”
“自然有这好物。”霍厌笑着抬指,轻轻去蹭她的鼻尖,而后又补了句,“若可食,夫君一点不余地吃吻掉,好不好?”
闻言,施霓明显愣了下,而后克忍不住地去设想了下那般靡靡画面,一时只觉羞耻难当。
她目光躲闪,轻轻地摇头,推拒却是坚决,“不要,方才吃过了,之后再不许了!”
“焚琴煮鹤,是为不雅,为夫作画赏
花却口食,的确也成了俗。”
“……”
他这拐弯抹角的戏弄之话,施霓听完是足足反应了好一会,才终于意会出他的言下之意。
这样的荤语她哪能接承得住,于是慌着伸手去捂霍厌的嘴。
开口恼着嗔怨,“夫君又欺负人!”
“嗯,今日我欺负了你,无论是好是坏,霓霓只能记得我。”
施霓看着他忽的认真的神色,很快领悟出将军的言下指代,于是垂目点点头,小声地回说。
“好,我会只记得夫君。”
在东宫遗下的那幅美人像,被将军交代手下坚决烧毁,故而今日有她加成的唯一一幅成品画作——在她身上,为他落墨执笔。
他的闯入,把她晦暗的至怖梦魇,变成了一场被光亮环簇的美梦。
感谢他,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