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么回事?你说以物补物,那为什么他们要大量杀难民呢,这是要补什么?”
舟泽顿生疑惑,完全想不明白。
盛穆闻言,似赞许又似调笑地看他一眼,“皇上果然敏锐,一下便想到了,这也是臣一直想不明白之事。”
一直?舟泽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但他没有来得及多想,很快便被盛穆的下一句话吸引了注意。
“对了,皇上,还有一事不知道你注意没有?”
“什么?”此刻已值深夜,舟泽却被这一连串让人困惑的疑点搞得睡意全无,闻言立即追问。
“皇上手中所拿的这张纸,看上去虽然破旧欲碎,像是年代已久,可这种纸张材质,却是在近半年才流行起来的。”
——而半年,怎可能会让这张纸破旧到如此地步,除非是人为做旧。
盛穆的语气平稳,说出的话那言外之意却犹如惊天大雷。
舟泽被炸得猛然一懵,好几秒都没能反应过来,等到消化了盛穆这一句话后,他才小声问:
“盛穆,你的意思是,朕拿到的,根本不是什么被遗忘的证物,而说不定是被有心人伪造出来的东西?”
盛穆不置一词,却朝他轻轻眨了眨眼睛。
好嘛,这意思就差没明说没错了。
舟泽顿时对这纸上的内容产生了些许质疑,将其放在一边后,舟泽又听盛穆开口:
“不过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拿到了这页邪术,便带着到这前定国公的荒宅地窖里来‘做试验’。”
盛穆轻飘飘补充。
舟泽却知道这个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一来,有心者哪里需要这么一页纸来留下罪证,二来,那哪里有做旧的必要。
最大的可能只有他先前推断出的那种。
舟泽瞬间将眉头皱得更紧。
“那这张纸,还可信么?”舟泽低低自语一般问道。
“这就要看皇上的想法了,不过,臣这里还有另一个版本的道听途说,皇上可想了解?”
盛穆又以他那惯用的平静语气,吊着舟泽的胃口。
舟泽都想揍他一顿了。
不是,盛穆这厮怎么回事,打算开个故事会?一环套一环准备套牢他?
舟泽忍住微恼,催促道:“还不快说?在朕面前还如此多花招,你不要命了?”
这般纸老虎的作态,让盛穆不禁浅浅一笑,大手一伸便将他捞回了怀里,抱回了床榻上。
盛穆为舟泽盖好华被,掖好被角,确保舟泽暖暖和和的后,方才再度开口。
“是这样的,皇上。这个道听途说,和先前所讲的人冢形式有几分相似,但其用途却是大相径庭。”
“哦?”仅仅只是这样一句话,便尽数勾起了舟泽的好奇心,“快说。”
盛穆听后,那双深邃到摄人心神的眼睛,久久地注视着舟泽。
就在他薄唇轻起,舟泽都以为他要说了的时候,盛穆却忽地话锋一转,微笑问:“说了,今夜皇上能给臣什么好处?”
舟泽:“……”
!
“盛穆!”舟泽不由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