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上次的通风报信事件,让老大在一怒之下,不但拎他到公司上班,还让他从基层人员干起,这一个月来,他日也操、夜也操,舟车往返的,工作多得做不完,他都恨不得一天有四十二个小时可用了,哪还有时间出去玩?
早知道仗义执言的下场会这么惨,他就应该不顾什么伦理、亲情才对,这下好了,老大原本就对他十分感冒,他却还傻傻的将自己送上门去任人宰割,他真是天字第二号大傻瓜,至于为什么不是第一,拜托,有小若在,谁敢排第一?她那有如火车头般横冲直撞的火爆脾气,啧啧!不用大脑的结果,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而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才伤我的心呢!出差这么多天,我居然连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好吧,下次我一定先向你报告。”他看出她的心情不好,于是心疼的拥紧她。
“你说的。”江海若用力的推开江怒,“喂!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请你搞清楚这点。”她冷哼。
“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耶!多少人想要我抱,我还不屑呢。”他捏捏她的鼻子。
“哎呀!我不能呼吸了。”等她挣脱他的魔掌后,又开口道:“我才不屑。”
“可是我屑呀!”他嘻皮笑脸。
“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会那么厚,亏我们还是双胞胎呢。”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江怒摇头晃脑的说。
江海若眯起眼道:“江、怒!”
江怒假装没听见,自顾自的又继续说道:“比起我的辣手摧花,你假扮男人到处骗取少女芳心更是罪过。”
而后他停顿数秒,嘿嘿的奸笑数声才又开口:“倘若让她们发现实情,你说这后果……”标准的乐极生悲,他漂亮的鼻子在下一刻就被某种坚硬物体击中!“小若,你打断我的鼻梁了!”他捂着鼻子哀号。
“活该。”江海若得意的晃着长腿,手里拿着一颗棒球抛上抛下的,恶作剧的笑着,敢扯她后腿,她当然是以牙还牙。
江怒马上换上一脸谄媚。
“好姐姐,那颗棒球有张志家的签名耶,咱们是好姐弟嘛!你不会拿棒球K我的,对不对?再说,我待会儿还得替人拍照,你忍心让我顶着红鼻子、黑眼圈去见人吗?”
“算你识相。”她冷哼。“你又接了什么案子了?”
江怒是艺术家,正确的说,他是一名摄影师,也是江忍眼中所谓的不务正业。
在江忍的观念里,只有在自家公司贡献心力,才算是学以致用,其他的都算不务正业。
一般而言,艺术家应该是充满浪漫思想,既忧郁又带点神经质的“异类”,然而,江怒却完全不具备以上任何一个条件。
他不但幽默感十足,还很率性,外向又健谈的个性实在令人无法将“艺术家”这三个字往他身上套,再加上他玩世不恭的态度和帅气出众的外表,着实掳获了不少女性同胞的心。
不过对于被女人们追着跑的状况,在江家四兄妹身上早就司空见惯了。
“化妆品的广告,你想参观吗?”
“拜托,有啥好看的?无聊!本姑娘正在失业中,哪来的美国时间陪你闲耗呀?找工作比较实际!”嘴上是这么说,可是江海若的脸上完全看不出要积极找工作的样子。
“你又失业了?从日本回来到现在,你不知道换了几个工作,这样吧,我请未来的姐夫快点把你娶回家,以免你再去危害那些雇用你的可怜人。”
“你说什么鬼话?什么叫『危害那些雇用我的可怜人』?”她鸭霸的叉腰瞪着他。
“本来就是!你上次去人家的电脑公司,结果搞得人家全楼的电脑当机。”他叙述她的恶行之一。
“那是因为那个人没告诉我,原来电脑是不能用清洁剂洗的。”
“拜托,亏你在日本读的还是新娘学校,连这点常识都不懂。”江怒睁大眼睛怪叫,然后继续说:“而前两天那个画廊的工作则更夸张,你才去不到一天,就把人家珍藏的毕卡索名画给丢入水沟。”他再补充恶行之二。
“那是他们在我耳边大喊,害我吓一跳,手一滑,才不小心掉下去的。喂!你很烦耶,老爱翻我旧帐,那又不全是我的错。”她不以为然的放下脚起身,踱向门口。
“小若!”江怒在她身后唤道。
“干嘛?”她口气恶劣,心想他若再继续奚落她,她就免费替他“整型”。
“你欠我的五千块什么时候还?”他不怕死的笑问。
“你江三少何时缺钱来着?居然有脸跟无业游民讨债,你的良心死到哪儿去了?”
要不是老大怕她潜逃,所以把她的户头全都冻结起来,以防她一去不回,她会这么惨吗?
“被我弄丢了。”他痞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