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族长闻言看向年轻人,那年轻人想了一想,看向夕烟:“家有家规,已经浸入猪笼,不可再放出来,否则会招来祸殃,不过……”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夕烟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只听年轻人接着道:“也罢,既是你开口求情,便给他一粒固元丹,保他一日一夜没事就是了。”
夕烟也知道,一时半会指望着把人马上放出来是不太可能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也就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抬眸望去,云水浩淼,是南,是北,已经迷失,唯有一抹淡得几乎化去的青色,若有,若无,那是远处的山峰耸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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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那年轻人身边的一个护卫,已经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绿豆大清香扑鼻的红色丸子,递给夕烟。
不管有用没用,有比没有好。
夕烟道了声谢,便又转过身来,重新趴在岸边,将手中的固元丹捏在指间伸向猪笼竹篾的空隙,可手伸了半天,也不见人取了去,只得略微移开手,看向透过空隙静静看着自己的眼,
夕烟柔声道:“快拿着吧,明天就能没事了。”
等了一会儿,仍是没动静,夕烟正动脑子要再劝,却听到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自猪笼中传出,“公子何必……费心,象我这种人原不该活着……”声音柔和淡漠满是心灰意冷的绝望。
夕烟一听这话,顿觉气不打一处来,却不便发作,只得按耐下火气,仍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劝道:“别说傻话,是人就该好好活着,你还年轻,还有父亲在等着你呢……”
还未说完,就又被打断,“我活着,只能给家人带来羞辱……还不如死了干净……”
夕烟大怒,深吸一口气,压下将要出口的国骂,再次开口道:“你不觉得现在再口口声声说要死,已经有点晚了吗?”声音已经带上了冷意,因为夕烟平生最烦的就是那动不动就闹着要死要活的人。
谁活着容易呢?不还得好好活着吗。
只见那抠在笼外的手指一阵痉挛,又有丝丝血迹渗出,却不发一声,夕烟不由得心软,再次放缓声音道:“这么美的眼睛若是永远不能睁开了岂不是叫人伤心。”
“谁会伤心……”自猪笼里飘出来的一丝声音,轻得就象一声风的呜咽,夕烟几乎以为自己产生幻听,可嘴里已经不受控制地道:“至少我会伤心……”再加一句“你父亲也会伤心……”
那如星似钻的双眼,透过竹子空隙,怔忪地看着夕烟,仍是不发一言,也不伸手。
夕烟倍感无力地叹了口气,再次看着那双眼道:“我也不多说了,要死要活由着你,这颗固元丹,我数到三,你若还不要,我就扔水里,前面你也听到了,可别让我白欠人一个情。”
说完便开始自顾自数起来,“一……”声音拖得长长的,等了一会儿仍没有反应,只得道:“二……”眼见还是没反应,心里不由分外焦灼,终于忍不住冲着猪笼发怒道:“我数二了,你听见没?难不成你是要我趴这里一直数二数下去?”
还是没反应。
夕烟感觉自己七窍生烟,发狠道:“好,好,好……居然和我杠上了,你等着,我还就非数二数下去不可了,谁也别拦着。”
说完,嘴里只管不停地数,“二……二……二……二……”
大好的一颗红丸子,怎么也不舍得扔了,好象真要扔了,那泡在水里的人儿就会随着融入水中消逝,踪迹全无。
却听身后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不只一个人,夕烟装做没听见,继续在嘴里二下去,手臂越来越酸软,捏着丸子的手指已经开始发颤,心里却憋着一口气,咬着牙,无论如何不愿半途而废。
正在心里哀叹就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只听得猪笼里传来低低的声音:“公子叫什么名字?”
夕烟听见有反应,心中大喜,忙道:“我叫布夕烟,我不是……”
刚想说,我不是公子,而是姑娘时,这时有人在夕烟身边蹲下,对着竹笼笑道:“你不吃也可以,不过要告诉你一声,即使你想在浸过猪笼后能清清白白地去,我也会吩咐你们族长把你的身体扔上山喂野兽,让你仍不得清白。”说话的正是那年轻人。
夕烟暗道,原来夏惜真打的是接受完惩罚再自杀的念头,倒有点象虚竹他爹呀,这年轻人话虽毒,不过,说不定可以起点作用。
话说完,空气里一片凝固的沉默,夕烟的手一抖再抖,而那抠在竹笼上的手指头,终于动了动,自夕烟手里拈住了那粒固元丹。
隐约看到笼里那人闭了眼将丸子塞进了自己嘴里,夕烟才算松了一口气,收回伸长的手臂。
实在是酸软不堪那,一时间倒没有多余的力气站起来。
蹲在身边的年轻人伸手扶住了夕烟,刘若音也伸出手来想扶,却被那年轻人袍袖一拂,挡住了,那年轻人指着夕烟傲然道:“从今儿个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夕烟好气又好笑,这人三番两次打断别人,再不肯听别人好好说完一句话,怕是到现在还误会自己是个男的呢,再看了围着的这几个身高体壮的人一眼,笑着道:“这里的几个人都是女子吧?”
年轻人负手而立,也笑道:“除了你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