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文喜出望外,不仅脱了罪名,知府大人还伸过来一条大粗腿。
他急忙拱手道:“多谢大人成全!小人一定肝脑涂地,帮大人管好产业!”
“行,那你先回家,明日午时来府衙,咱们商量一下以后的发展。”
彭思文千恩万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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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文前脚刚走,刑房书吏来求见。
他冲田禹拱手施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那个彭思文不能释放。”
“哦,为什么?”
“那个人私通鞑子。”
“证据呢?”
“证据,前任知府高大人清楚。”
田禹笑了,拿高文玉压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吏文正海。”
姓文?
“哦,案卷都看了?”田禹追问道。
文正海回道:“案卷当年是小吏经手的。”
“好吧,辛苦了!”
“不敢!小吏不过做了一些本分的事。”
他的话似乎另有所指,讽刺田禹枉法。
“本官是说你太辛苦了,回家歇着吧,刑房书吏不用干了,本官另外委任他人接手。”
文正海站直了身子,直视田禹,说道:“我是文家族长的侄孙。”
“现在的皇帝都姓‘柴’。”田禹说道。
钱丰上前一脚将文正海踹倒在地,一阵踢打,才拎起来扔到外面,“没上没下的腌臜东西,也敢和老爷叫板!”
文正海趴在地上,半天才缓过身,身子似乎被野牛踩过一般疼痛。
他想说几句硬话,可是雷大坚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好好不吃眼亏,他暗自安慰自己,忍着疼痛朝外走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在了文家的头上。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迅速传遍莱州府。
有的人忧心忡忡,替信任知府担忧。
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田禹的笑话,例如高文玉,他告诉管家:“再推迟几天走,等文家收拾了田氏兄弟,咱们再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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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成的衙役,偷偷溜进公房,小心翼翼地提醒田禹道:
“大人,历任知府、佐贰官上任,都要先去拜访文家族长。大人这一来开革了文家的人,只怕文家不会善罢甘休。大人,三思啊!”
田禹摆摆手道:“本官来这里,可不是向谁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