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文正海都在担惊受怕,唯恐文敬一怒之下,将他种在秦淮河里。
现在看到妻儿,怒火顿时上来了。
如果不是这群族人来了,文家赢面很大,田衡今天会栽个大跟头。
说不得要出血,赔偿文家的损失。
至于今后发觉文家没人被杀,财产也基本保留,但已经晚了。
即使田衡申诉,也是无穷无尽的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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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文家输的很惨。
他将一腔的恐惧、愤怒,都发泄在了无辜的女人身上。
他正打的狠,拳头突然被抓住了。
他用力挣了一下,没挣脱,像被铁钳子扣住了一样。
是门外看守的一个家丁。
“我打我女人,有什么问题?”文正海狂躁地叫道。
家丁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在文府打就有问题。”
“为什么?”文正海不服。
这个家丁太霸道了,连打老婆都管。
“想打,等出了文府再打,不能在这里出人命。听明白了吗?”
文正海很委屈,很不服,但是那又怎样。
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点点头,温顺地回道:“明白!”
家丁放了手,出去了,还顺手掩上门。
男孩趁机跑过去,抱住了母亲。
文正海大口喘着粗气,看看痛苦呻吟的妻子,瑟瑟发抖的儿子。
他也没有力气再打了,绝望将他淹没。
最后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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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济圣看到了族人送来的信,老爹文茂的亲笔信。
文茂没死,只是被囚禁了。
被莱州府判决服役三年。
能被允许写信,说明待遇还行。
文济圣大笑,立刻将牌位扫落在地上,一连串吩咐道:
“快!备轿!备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