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刚要说话,就听见人群中喊了一声,“良袖来了,是良袖。”
人群慢慢自动拨开,留出一条路。
良袖缓缓地走了进来,饶是平时多么镇定的人,也被眼前的场景惊愕了,“发生了什么事?”
老田面色凝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原来是这样,良袖的双眸像一双利剑,直直的盯着他们,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
并不想和他们牵扯过多,直截了当道,“葛村长、王村长,难道是我记错了吗?当初不是你们自己拒绝的吗?”
王连满腔的怒火在这一刻被点燃了,叫嚣着,“都怪你藏着掖着,倘若一次性把话说明白了,大家伙还会闹成这样吗?”
“就是,都怪你,我不管,反正你得补偿我们,”葛军一脸蛮横,索性耍赖。
身后的村民也不讲理起来,“对,也得算上我们!”
“都是四里八乡的,村和村之间都沾请带故,凭什么没有我们村!”
“都怪你,要是提前说,我们能不参加吗?”
“良袖,你这个人真不地道,这不是坑我们吗?”
甚至有位拄着拐杖的老妪,声泪俱下道,“良袖同志,老婆子求求你了,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本来就是件简单的事,搅来搅去,现在倒弄得良袖下不了台。
老田瞥了梁军一眼,暗骂,都怪他,关不住自己那张破嘴,惹出这些麻烦事来。
梁军缩了缩脖子,感觉周身的气温降了几度。
老田脸上堆满笑容,俯身上前,扶起老妪。
亲切道,“大娘,您这可就折煞良袖了。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吧,路都修完了,您再找她,她也做不了主呀!”
老妪脸色一变,索性坐在地上,哭啼道,“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你们用得着百般推脱吗?”
眼神不停地打量着周边,哭天喊地道,“你们就是欺负我,嫌我老了,不中用了呗。这点小事,都不能帮我。你们还在乡里当官呢,就这样明晃晃地欺负人呀!”
“什么狗屁官呀,我看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耍官风呢,”老妪眼看耍赖无望,又漏出平日的尖酸刻薄。
见她软硬不吃,葛军的心里好似百爪挠心。
语气忍不住弱了下来,“良袖同志,我求求你了,你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看他这副低三下四的模样,梁军幸灾乐祸道,“葛军,你这不就把良袖架在火上烤呀!当时明明是你带头拒绝的,现在又来这出。再说,良袖也做不了主呀!”
老田迫不及待地点点头,附和道,“对呀,对呀,你为难人家良袖做什么。”
眼看村里的活路就没了,葛军也不顾上他们的奚落。
低三下四道,“良袖,你这么聪明,肯定有办法。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帮我们一次吧!”
一听他这番狗屁言论,老田的心底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挡在良袖前面,冷脸拒绝道,“葛军,我看你是昏了头,都不分四五了。良袖就是个打杂的,可没有你说的那般通天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