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娟!昨晚你说的话记得吗?”靳培凯开着车,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关于哪方面的事?”昨天发生好多事,她没把握。
“我们的事。”
“我们?我们有什么事?”汪静娟困惑地看他一眼。
“我们结婚,收养孩子的事。”
“什么时候?”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送你回家之后。”
“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谢谢,我忘了,对不起,我一定烦你烦死了,心婷她们都说我醉了酒品很差,很会吵,我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你都不要介意,那时候发生的事都没有任何意义。”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希望没说出太丢脸的话做出太丢脸的事就好。
惨了,会不会当他的面换睡衣呀?早上醒来是穿着睡衣的耶,想了一下更觉不妙,昨天她穿礼服,穿的是束裤,刚才换下的是舒服的棉裤。天啊!怎么办?到底有没有做出不得礼的事。
靳培凯无心再注意她不安的一些小举动了,没有任何意义!
很好。我爱你是没有意义的。我要娶你也是没有意义的。我算什么?呕死了!
算了,本来就知道她醉了,别计较,她还是个混沌,没开窍,犯不着生气。
“不过我觉得,我们结婚收养孩子的事很有意义。”他决定摊开来说。
“靳医师,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汪静娟听了他的话益加惶恐。
“你怎么不担心我对你做了什么事?你醉得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会的。”她毫不思索地回答。
“怎么这么说?”靳培凯挑了一下眉,高兴她如此信任他。
“你和程哥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坏坏的,其实是好人,偶尔吃人家豆腐,那只是坏习惯,不该惹的人是不会惹的,会保护女孩子。”她看着路树,觉得他们就像行道树,看起来很招摇,其实是可以帮人遮阳挡雨的。
“程志新经常偶尔吃你豆腐?”他可不高兴了。
“那很平常。靳医师你还回答我的问题,我有没有在你面前做出很不得体的事?”
很平常,多不得体的一句话,什么叫被程志新吃豆腐很平常?上次还要程志新当你第一个男人,这件事上次听只觉得刺耳,现在想起来是浑身刺。
“我和程志新不一样,别拿我和他比。”
“靳医师,你怪怪的,每次你总能一下就抓住我的问题,现在你连续答非所问两三个话题了,你是不是太累了?那我不吵你了。”汪静娟关心地看他一眼。
这女人的注意力全然没有多面性,脑袋想一个问题,就只会想着要得到答案,就跟她干儿子一样。
“过去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和我没什么好见外的。”靳培凯给了一个听起来让人必须绝望的答案。
“对不起!”汪静娟闷闷的说,他这么说那一定是做了很丢脸的事了。
“不是要你别见外?你只是吵着跟我要小孩,考虑考虑我们结婚的事。”
“靳医师谢谢你,我想过你早上的话了,你说得对,我在一些想法上是不周全的,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收养孩子,也没有能力把孩子照顾好,所以我不会跟你结婚然后收养小孩,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但是我很谢谢你。”
“不要妄自菲薄,你不会处理的只是自己的男女感情,像你在友情和人际关系上都处理得很好。”她就是没自信,条件这么好的人怎么会一点自信都没有?因为被那混蛋伤太深?
“谢谢!”汪静娟内心只有感激。
“我是认真的,昨天我答应你,我们结婚,收养小孩,但是不离婚,一起给小孩一个健全温暖的家,就像你养父母对你,我老爸对我一样,没有血缘关系也亲得像亲生的,我很清楚你说的是醉话,但我是认真的,你不敢爱我,不能爱我没关系,你爱我们的家爱我们的小孩,关心我像现在这样会为我设想就好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有外遇。”他再重复一遍他的诺言,但得不到她的爱,人生是缺憾的。
他为什么讲得如此绝望?他大可和爱他的人结婚生自己的孩子呀!他那么优秀、那么自负的人一定期待自己的孩子像他一样,他连程哥都不愿拿来相比,总说他是特别的人,他要什么有什么,怎会要一个没能力爱他的人?
除非?!难道?!不可能呀!拆线那天明明……可是心婷说靳伯伯对他动了手脚。
汪静娟伸出了温暖的手,搭在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背上。
“靳医师,别失望,这也许是心理因素,过一阵子一定会恢复的。”
终于她也愿意正视她的心理问题了,他宽心地给她迷人一笑,“我也知道,我可以等的,但是你得接受我,我跟别的男人不同,相信我。”
“当然!”不能怀疑他,不能有任何的迟疑,这对他的信心很重要,汪静娟信服地点头。
“那就不要逃避我的感情知道吗?”他进一步要求道。
“不会!”她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