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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床头柜上摆着的闹钟用了许久,中学六年一年换一次电池,除了没电之外就没坏过配件,经用的很。
闹钟这种东西,会走时和闹时就行了。他出国一年多,剩余的电还在支撑着指针奋力摆动,可惜仅余的一点点机电让秒针走上去又掉下来,走上去又掉下来。
其实只要换电就好了,基本性能还在就能继续使用。
可是底部的支角在震动下站立不住,摇摇晃晃将坠不坠,越前龙马直接长臂一伸,将其扫翻在了地上。
机械的闹钟腾空摔在地板上,对于电子产品来说这个高度足以让脆弱的三根指针全数断裂。
这下是彻底没办法用了。
再买个新的吧。
房间里没了计时器,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起来,这个夜晚显得额外地长。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他房间里的窗帘照在床上时,往日里总是睡到日上三竿的越前龙马,人生中头一次在没有任何声响打扰的情况下醒过来了。
龙马慢慢地动了动手指,指腹下滑腻柔软的皮肤让他情不自禁地又摸了一把。
被窝中的女孩如纤羽一般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了一层阴影,随着真知理的呼吸,他掌心中盛开了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熹微的晨光在并不厚重的窗帘上穿透,二阶堂真知理宛若瀑布一样的黑发被温暖的阳光点缀出了晶亮的光斑,影影绰绰很是好看。
越前龙马凑过去在二阶堂真知理的脸上亲了一下。
细微的亲吻让真知理在睡梦中轻轻耸动了一下鼻子,又蹙了一下眉,但很快又舒展开了。
龙马就这么支起了胳臂肘,撑在枕头上看着她。
然后像傻瓜一样笑起来。
“嘶……”
就是背肌上被真真的指甲划出来的痕迹有点痛……
越前龙马稍微动了动,右肩膀上被真知理攀着咬了一口的地方有着一个清晰的牙印。
睡两个人明显有点拥挤的床铺微震了一下,片刻后因为外界因素睡不踏实的二阶堂真知理在自家男朋友的怀里醒了过来。
她皱着眼皮,朦胧地睁开眼,脑袋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光是看见越前龙马的脸,真知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合上双眸蜷缩着身体往男朋友的胸膛里钻了钻。
直到贴近的躯体如一座山似的过于真实的触感,二阶堂真知理才蓦然回想起昨天晚上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惊觉自己在大灰狼怀里的小兔子忙不迭地要逃跑,刚一动就被越前龙马抓个正着:“想跑在哪去?”
“……没想跑,”真知理闷闷地回答:“你快点松开我,我要回家了。”
“再躺一会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要,谁要你送了?我还在生气呢!”
得,昨天晚上解释了一溜真知理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