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哪知道那么多。”唐昕抿了抿嘴说道:“真的要快,那男人觊觎曼曼很久了,再不找到他们,曼曼肯定…”
柏御非没等唐昕说完就匆忙地奔向电梯里面,直接下到大堂。
“诶。”唐昕撇了撇嘴说道:“我还没说完呢,这男人真是…”
罗曼很乐意斟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醉身边的江骜宸,虽然江骜宸倚靠在她肩头,不过此刻已经毫无杀伤力。觉得时机成熟了,罗曼于是轻声问道:“江先生,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因为我弹了一首曲子,你就对我那么好奇,难道这首曲子对你真的很重要?”
江骜宸摇摇晃晃地转了个身,朝着罗曼扑上去,搂着她的脖子,冷笑说道:“是啊,要不是因为这首曲子,我怎么会注意你?不过,说实话,看你看久了,真的让我想到她,我对你真是又爱又怕啊。”
“怕?”罗曼狡黠问道:“莫非这首曲子让江先生很害怕?”
江骜宸打了个酒嗝,罗曼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江骜宸说话时候,嘴巴里面的酒味实在太浓了,以至于她全身都弥漫着不少酒气,不过江骜宸顿了顿,还是靠着罗曼呢喃:“是啊,我怕,我真的很害怕,自从她死了之后,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
“这么说,你很爱她?”罗曼面无表情地问。
“不。”江骜宸咯咯直笑,笑得肩膀也在不停地颤抖,他双眼迷离地望着罗曼,说道:“我从来就没爱过她,虽然我们有婚约,但是,我根本就不爱她,只是因为家里人都觉得我们合适,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她也就爱上我,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女人。”
罗曼忍着怒意,咬牙切齿地说:“没错,她是最蠢的女人。”
“你也知道?”江骜宸泛着泪光,悠然叹道:“我也是最蠢的男人,我竟然爱上她的妹妹,你知道吗,我爱上她妹妹的时候,她妹妹才十六岁。”
罗曼闭上眼,不让自己看着江骜宸,她觉得知道这一切再面对着江骜宸,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不要对自己残忍,不要再在伤口上撒盐。
“她的妹妹也爱着你?”罗曼别过脸,又问。
江骜宸继续喝下酒杯里面的酒,嗫嚅:“不,她不爱我,她最爱她自己…额…她最爱她自己…”
看着江骜宸的身体慢慢下沉,罗曼赶紧追问:“所以你们为了能在一起,就合谋杀了她姐姐,对不对…”
罗曼摇了摇江骜宸的身体,低着头凑近了问:“你快告诉我啊,喂,你先别睡,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是不是你们合谋害死了她姐姐,是你们害死了她,所以你才会害怕…”
江骜宸伸出手突然向罗曼扑上来,压着罗曼哼笑道:“杀了人…对,杀了人…”
“你知道不知道郁女士被关在哪里?”罗曼在江骜宸耳边又问。
江骜宸的手却开始不规矩地动起来,罗曼吓得赶忙推开他,可是男人的身体太沉重,罗曼怎么努力都没用,江骜宸还是像死尸一样压在罗曼身上。
“砰——”柏御非已经等不及让余伟拿出钥匙开门,他凶狠地一脚踢上去,将房门踢开,唐昕和他一起跨进去,而外面的余伟等人吓得躲在门口,不敢进去一探究竟。
“曼曼…”唐昕的声音响起,罗曼恍如梦境一般应道:“我在…卧室…卧室…”
柏御非比较了解酒店格局,先一步转进主卧室,看到江骜宸压着罗曼昏昏入睡,他二话不说,将江骜宸提起来,想也没想就挥了一拳,这一拳将江骜宸彻底惊醒,不但惊醒,就连醉意都打散了一大半。男人在半空中苏醒过来,惊恐地瞪着眼前的柏御非,这头发怒的雄狮,第二劝已经扬起来,在蓄势待发中,罗曼恍然回过神,抱着柏御非的手臂,嚷道:“不要,柏先生,我们没有什么…”
柏御非似乎丧失人性,推开罗曼,又一击致命拳,将江骜宸的酒意全都打散了,并且江骜宸的嘴角鼻子全都流出鲜血;唐昕站在门口,看到摔倒在地的罗曼,于是跑上去扶着她问道:“曼曼,你还好吧?”
罗曼顾不上和唐昕嘘寒问暖,她可不想闹出人命,看柏御非双眼迸发出来的杀气,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化解的;她爬起来后,又抱着柏御非的腰间,努力地喝道:“柏御非,你醒醒,醒醒啊我是曼曼,我是曼曼…我们真的没有什么…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唐昕也注意到柏御非和江骜宸,看着江骜宸痛得连哀求的力气也没有了,可见柏御非这两拳有多厉害,可是柏御非为什么会这么失常?唐昕静下来寻思,敏感的中枢神经又在寻找答案。
“啊——”施妍赶来后发现现场一片狼藉,奄奄一息的江骜宸仍被柏御非举在半空中。施妍还是关心江骜宸的,她不顾柏御非的异常,跑上去拉着柏御非的手,着急地说道:“柏先生,不要,求求你放过他吧…”
江骜宸恍惚间听到施妍的声音,还是拼命为他求情的声音,顿时他的痛楚消失了不少,他努力睁开双眸,睇着施妍因为他而紧张的面容。
柏御非将江骜宸一甩,反手抓起罗曼的手,怒吼道:“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