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陵的手指蓦然一抖,碰落了桌子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瞬间洒落到了他的衣袍中,有些烫,但他却不顾那些,而是急切的抬眸望向常宁:
“什么时候的事?可知他是为何而来?”
“这个。。。”
常宁显得有些为难,显然,韩子陵的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因为里面牵扯的东西有些多。
韩子陵也不再纠结答案,而是不知为何突然的就想起了他们来西曼的路上,被人拦住的那一次了。
那时,也是天朝军队在找他。。。
莫非,皇亦梵真的知道他的行踪???
若真是那样的话,皇亦梵这么急切的来找他,又是为何???
一时之间,韩子陵心乱如麻,整个人都有些混乱起来。
孤雁道他面前,收拾了地上摔碎的茶杯,然后抬手握住韩子陵的手:
“子陵,你的衣袍湿了,进去换换吧。”
韩子陵的情绪似乎有些恍惚,点了点头:
“好。”
然后便面带疑惑的起身离开,一种奇异的感觉揪紧了他的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很惊慌很惊慌。。。
目送韩子陵离开了,孤雁才开始抬眼望常宁,用冷漠低沉的嗓音询问:
“天朝皇帝何时出发的?来西曼是为何事?”
他拿冷冽的眸子让常宁的脸微微泛红,那双眼睛,总给他一种蕴含有炽热火锅的感觉。。。因为,刚刚,这个男人在凝望韩公子的时候就是那样的。
望着孤雁的眼睛,他没了刚刚在韩子陵面前对问题的回避,而是开口细致的解释道:
“近日刚刚出发,据天朝那边的兄弟们说,是为了和西曼的战争。”
孤雁微微的皱起眉:
“是么?两国打仗,皇帝哪里都不去,竟然跑到敌国来?不是送死么?”
常宁深深的望了孤雁一眼,突然笑了:
“未必如此,前线战局是天朝节节败退,西曼穷追不舍,但,为了保证绝对的胜利,西曼所有的兵力都调往前线并且因为追击天朝深入天朝境内,而西曼的后方。。。是空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守护皇城的,只有御林军,很容易攻破。。。”
“你是说,前方的败局是一个诱敌深入,转移视线拖延兵力的计策,天朝真正的目的是。。。”
常宁点头: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此事事关重大,所有我得知祝神医到西曼后就立即来这里了。”
“你所的那种可能太匪夷所思了,天朝皇帝颓废四年,国力衰败,他想单凭一己之力拿下西曼么?西曼难道就没有猜到这样的状况,就没有在背后留一手么?”
孤雁纵然不常涉及这些,但却也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公子,天朝皇帝的势力有多么庞大,练水云幽谷至今都不能有准确的答案。。。连先生曾说过,各国诸王,小瞧哪一个,也不能小瞧天朝的皇帝。”
孤雁不再言语,兀自深思起来。
什么天朝,什么西曼,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韩子陵。
他问那么多,都是为了韩子陵。
只要皇亦梵不是为了韩子陵而来,一切都好办。
孤雁不再发问,才能才蓦然醒悟过阿来,他在不知不觉中,竟然透露了那么多重要信息,一时之间,懊恼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