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多久便听楼下一阵嘈杂那些侍卫全涌了上来。
为的是个身材矮小枯干的中间男子一双浊黄的眼睛滴溜转了转正落在了商容身上。
此时商容脸上已带了伤双手也被那些书生给按住显了几分狼狈。
他挣扎着动了动却在瞧见那些侍卫后冷冷一哼别过了头去。
为的矮子谄笑了两声凑过去连道:“商爷您今天可喝好了?”又歪头看着按住商容的几个书生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历声骂道:
“你们几个兔崽子知道他是谁吗还不赶紧给我撒手!”
那几个书生完全一副欺善怕恶的德行看见那大批的侍卫心里早就慌了呵声之下连忙松了手。
商容这才得了自由却也没有要谢人的意思相反脸上藏了一丝隐怒神色也是百转千回由红变了白又从白变成了红。
我想他大概与这个侍卫统领有什么渊源正兀自猜着又听那矮子道:“商爷在外面已有些日子了老夫人一直记挂着您什么时候回府瞧瞧。”
原来这队侍卫是商容的家臣但又一想大内的侍卫全集中在了董相手里他先前如此大骂董相董相又怎么会帮他?
正疑惑着却见商容一把推开了那矮子怒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说罢便甩袖欲走到了楼梯口处愣了下又折了回来走到了我与子煌身前:“今日未能尽兴若是公子不弃它日在下必请公子畅饮一番。”他拱手道神色里有些苦涩的羞愧。
子煌仍是用扇子半遮着口鼻略微点头示意商容才叹了口气去了。
一时看的我有些迷茫等那些侍卫走了子煌才收起了折扇唇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替我到了杯酒柔声问道:“还想吃些别的么?”
我摇了摇头。陪着子煌看了这么场戏就算眼前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去吃了。
“天色不早了回宫如何?”我问他。
他心情不错。
“也好。”
回了宫已打过了初更。
各处宫门都下了匙我也不好回寿德宫只好随着子煌去了水苑。
帮他换下那身衣装细细收好自己也换上了宫服只头仍散着别了几个卡垂在了身后。
挑起帘帐展开锦被又捧来香薰薰过才把帐子合好一回身却撞在了子煌怀里。
“这里没有宫女侍侯委屈你了。”他伸出手环着我的腰松松的环着若近若离。
我拿着香炉怕烫到他只捧到了身前。内里的龙檀香浓烈的味道直直的冲入了鼻腔久了却像吸入了迷药身子一软就要晕眩过去。
鎏金的香炉散落在地燃着的香木烫到了地毯静寂中只听到嘶嘶的声响。腰侧是他双手的温暖耳畔也是他失了儒雅的急切:“怎么了?”
感到他的手抚向了我的额头“这么烫。”然后身子就是一轻便被他抱在了床上。
之后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醒来后只瞧到头顶的明黄软帐。
头也昏沉沉的疼。
半撑着身子起来就听得外面房门一响隔着屏风只见个人影。看看一旁的铜漏刚过卯时。心想子煌应还在朝堂上那就该是小禄子。便道:“帮我打盆水梳洗皇上爱喝莲子茶再把昨天没包完的莲子拿来。”
虚软的起了床而那人影已过了屏风到了床前。
我略微一愣抬头却着了子煌。
他端着个药碗见我起了身便连把碗放在一旁的矮凳上伸手探向了我的额头。
“还好不烧了。”他像是猛然松了心般长舒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太医说你太过劳顿受了风寒要好好歇养。”
他轻轻帮我把身上的锦被又重新盖好才坐在我的身侧拿过了药碗舀了一匙细心的吹凉。
我有些讶异问道:“现在不还是早朝的时辰吗?”
他将吹凉的药送到我嘴里才道:“担心你的病便让大臣们早早散了。又刚巧在门口遇到御药房送药的小太监就一并连药也给你带进来了。”
我这才现他身上还是那套华鲜的十二章龙袍未来得及换掉。
我咬了咬下唇心里堵堵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