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
懂事的。
没有一点怨言。
绍诗樊笑了笑,摸了摸林安安的小脸。
林安安朝母亲轻笑。
那一瞬间绍诗樊又湿了眼眶。
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会给女儿添麻烦。
绍诗樊会漏尿。
不自觉的,控制不住的。
因为九年前那场殴打与非人的折磨,吓。体遭受严重的损伤。
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还落下一个个病根。
以前绍诗樊还要打工挣钱供林安安读书时,就遭受了不少的眼光,林安安心疼她不让她出门,自己打工,拿贷款上学。
却在家乡会上意外将那黄褐色的液体漏在安安的凳子上,流到地上,长长的,被后面的家长和同学看见。
同学们的眼光和议论纷飞。
那时候,小小的安安没有哭,也没有委屈,甚至是冷静的。
当着大家的面将绍诗樊扶到厕所,自己又回来拿纸将凳子和地上收拾干净。
所有嫌恶的眼神和话语,她都听进了心里去。
回到家才抱着绍诗樊哭了,说妈妈,我不要你在外面了,你就在家,不然她们会欺负你。
也是从那以后,绍诗樊连起码的站、走都开始困难了。
林安安开始贷款上学。
她这老太婆,只能在家等待噩耗降临。
但可能是老天看她这上辈子的恶人居然生出来这么一个好闺女,这么多年也没进过多少次医院。
林安安收拾好,嘱咐了一句:“妈,饭菜马上就好了,你叫叔叔现在往这赶吧。”
“好,乖儿。”绍诗樊笑的一脸慈爱。
林安安从小到大都被绍诗樊叫乖儿,不是两个字,就是京调的儿化音。
绍诗樊是京城人。
所以,林安安其实并不是桐春本地的。
没过半小时,绍诗樊以前在社区服务中心认识的工作人员,范黎明,带着他女儿范晓妤来到她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