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浅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过了片刻,他在乌拉图的身上,果然找到了两个不同颜色的瓷瓶,一个暗红,一个翠绿。
“莫非,一瓶是毒药,一瓶是解药?可是,到底该如何分辨呢?”
水清浅将其中红色的一瓶握在手中,打开塞在上面的红绸,瓶身倾斜,将粉末抖落在乌拉图的手臂上,过了一会儿,那手臂果然变得隐隐有些发黑。尔后他又将绿色的瓶子覆盖在上面,又恢复如初。
口中欣然嘟囔了一句:“看来,是这样了。”
这时,谢香浮的眼神里既充满了渴望之色。充满了悲切之意。
她好几年前,跟随师父去碧水山庄的时候,就曾邂逅水清浅,那时候他们天真烂漫,两小无猜。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相遇。
水清浅拿着那瓶翠绿色的瓷瓶,正要替谢香浮擦药。
谢香浮一抹绯红罩上双颊,口中羞赧的娇滴滴的说道:“我才不要你,给我擦药。”
水清浅轻轻吹了吹谢香浮背上的伤口,发现血肉和衣襟居然粘连在一起了。
眉头紧蹙,思索片刻道:“小白兔,你痛么?”
谢香浮涩然一笑,摇着脑袋说道:“有你在,小白兔,我就不痛了。”
水清浅道:“现在,我要将你的衣服稍微……”
谢香浮不说话,双目微闭,真的就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任由他摆布。
可是正当水清浅的手臂,刚刚触碰到她肩头的时候,她却倏地,瑟瑟抖动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
尔后又惊呼道:“不行!不可以!”
谢香浮神情凝重的连连摆手,推搡着他。
水清浅一脸不解的望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口中说道:“可是,你的伤口的毒会被衣服沾染的。”
谢香浮依旧摇着头道:“不行,水公子,求求你,你快住手。”
水清浅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并非君子所为。可是,你的伤如若再不敷药,会慢慢溃烂的。”
……
……
正当二人纠缠不清时,一个打更的,却正路过这里,她一面敲击着手中的铜锣,一面仍旧喊着响亮的口号。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她当然就是慕晴柔。
她缓缓转过头来,却正瞧见,水清浅正在撕扯另一个妙龄少女的衣衫,不由愣住了,口中还不由自主的喊着:“天干物燥,干柴烈火。”
她这一路四处寻觅水清浅的踪迹,却没想到撞见的是这样的一幕。
她愤然抛了手中的铜锣,三两步走上前来,双手掐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戳指怒喝道:“水清浅,没想到,你……你!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这月黑风高之夜,居然对一个姑娘家动手动脚的!”
慕晴柔气的一把摘下头上的青色小帽,砸向了此刻神情漠然的水清浅。一头乌黑秀发的瞬间散落开,宛若黑夜中绽放的一朵黑莲。
谢香浮望着眼前这打更的,转眼就变成了一个俏丽的大姑娘,眼睛也直勾勾的瞧着她,顿时惊诧无比。一个女人的眼中望着另一个还算标致的女人,当然好好打量一番。
可是她仔细观瞧,看来看去,却怎么看都不满意,而且越看就越生气。因为论腰肢纤细,胸脯丰腴,身材匀称,秀发浓密,皮肤白皙,眼前的这个女人都胜过自己。自己全身上下,也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能与她一争高低。虽然她这双招子,见到银子和长相俊美的公子哥的时候,会变得更圆,更大,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