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如果长老评估选拨者不合格,则由选择者自行选择,要么,拿取白银百两离开,要么,成为铁血门外围弟子。”
“外围弟子?你也是外围弟子吗?难道就要像你这样当个看门、领客的弟子?”李元霸根本不在乎那弟子的感受,直言询问。
那弟子脸一红,微微发愠,借着扇汗的动作,掩盖脸上的怒色,待心情平伏,才说:“外围弟子分很多职位,守城、守门只不过是其中一种。成为外围弟子,论功行赏。当实力被长老认可,只要年龄不超过30岁,同样可以成为核心弟子。
铁血门门下弟子,分为外围弟子、核心弟子以及入室弟子,这些人皆可习武。至于杂役、丫鬟或者厨师等人,是绝对不允许练习武艺,毕竟功法不外传,铁血门这样的规则,就是最大限度地防止功法被偷习。
李元霸去到选拨现场,只觉得一阵劲风刮到,吹得沙尘滚滚。前面的空地上,一名青年舞动着粗大铁棍,有如狂狮咆哮,每一棍,都能够掀起一阵狂风。
“好棍法。”李元霸暗暗点头称赞。
“喝!”那青年大喝一声,铁棍直砸地面,“轰”的一声,尘土飞扬,碎石横飞,铁棍的棍梢将铺满花岗岩石的地面硬生生轰出一个坑。
“啪啪啪……”三名长老不约而同地拍着手掌,其中一人赞道:“好棍法,不愧是观山客的门徒。以棍法而论,我铁血门无一人的棍法超过你。你这次加入铁血门,是希望重新学习武技,还是怎样?”
那青年将铁棍提起,距地面一尺,猛然往地上一插,“唰”的一声,棍头没入地面。
李元霸近日一直研习棍法的“力点”,感觉大有长进,不过他空有万斤力气,也无法做到距离地面一尺,可以将棍头刺入花岗岩石。
这就是寸劲,瞬间积聚力气于棍的力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晚辈这次下山,只想成为外围弟子,通过守卫城池,锻炼武技。”那青年气宇轩昂,声音明朗,即使面对铁血门的长老,也没有感到半点卑微。
“好,那你就成为外围弟子。”长老一锤定音。
接下来,选拨者一个接一个演练武技,其中不泛混水摸鱼之辈,他们空有一身蛮力,武技却不堪入目,甚至有人根本就没有学习过武技。他们领了银两,欢天喜地地离去,显然是为了银两而来。
铁血门并不排斥这种人,只要他们依靠铁血门赖以生存,就足够了。
李元霸仔细观察着众人的武技,当天选拨的武者,只有不到十人可以进入第三轮。被淘汰的武者,大部份成为外围弟子。
近百人演练武技,唯有那名使棍的青年,让李元霸刮目相看。与青城山三当家赵一飞比较,那青年少了那份霸道的力气,但对棍的理解及棍法武技,却远远在赵一飞之上。
“下一个,李元霸。”
“在。”李元霸早就期待以久,他抽出霸刀,大步迈入场中。舞动霸刀,虎虎生威,在阳光的映照下,光彩夺目,让人眼花獠乱。
“停。”三名长老不约而同地嚷道,李元霸收起霸刀,期待着长老的评价。
“你空有一身蛮力,但招法无章,甚至还未曾练出内劲,先当外围弟子练练吧,将来前途无可限量。”
长老给出的评价,让李元霸几乎就要发飚,他怒喝道:“招法无章?你们谁下场试试我的无章招法?”
李元霸的无礼,惹起了铁血门弟子的不满,他们纷纷吆喝,甚至拿起武器,就要教训李元霸。
一场选拨,眼看就要演变成武斗。
“住手!”其中一名长老一声大喝,声音嗡嗡入耳,久久不散,有如千古巨钟在旁边响起一般。
“李元霸,你的蛮力或许足已让你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但是,如果你没有练出内劲,光凭这份力气,你的实力便到此为止,再难提高。你是人才,我希望你首先当个外围弟子,积累经验,练习基本功法。将来时机成熟,我将亲自向门主推荐,让你成为入室弟子,如何?”这名长老姓薛,虽然年迈,但中气十足,散发着一股威严,即使李元霸,也不好放肆。
李元霸虽然不服气,但长老的话无法反驳。这十数天他一直练习盗来的人级功法,对于书中关于经脉等概念熟练非常,但是,不管他怎样努力,仍然无法挤出一丝内劲。
“好,我就当个外围弟子。你说话算话,将来一定要推荐我成为门主的入室弟子。”学习飞天之术,必须成为铁血门门主的入室弟子。李元霸的怒火消泄后,仔细一想,既然无法一举成为入室弟子,那么暂时听从长老安排,当个外围弟子,学习基本功法,锤练武艺,也味尝不可。毕竟按凌千山所言,必须突破到天人境,才有可能掌握飞天之术,现在就算铁血马上教他,他也学不来,还不如先打好基础,顺便练习霸刀四诀。
“那么,先带外围弟子入房休息,三天后选拨结束,参见门主,之后正式安排工作。”长老寥寥数语,结束了外围弟子的选拨,余下的成功进入第三轮选拨的人,则由铁血门弟子带领,穿过练武场,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之中。
成为外围弟子,有人欢喜有人愁。很多抱着成为核心弟子甚至入室弟子的梦想进行选拨,希望可以学习精湛武技,将来独霸一方,现在却只能成为外围弟子,所以他们垂头丧气,有如战败的公鸡,郁郁寡欢。
只是,那些本来就打算成为外围弟子混一口饭吃的人,却欢喜非常。能否学到武艺并不重要,倒是成为外围弟子,徐安县谁不给他们脸子?将来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生活无忧,使得他们欢喜惹狂。